天色剛剛開始暗下來,街上還沒有點燈,不是飯點,望湖樓也不是很忙。整個二層樓的雅間裡,隻有一間有人。
商别雲跟季澄風一人占了一個靠窗的主位,兩個人都默不作聲地喝着茶,看着窗外澄湖的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神色均有些凝滞。
剩下的幾人面面相觑,也不敢出聲打擾,整個隔間裡寂寂無聲,連小二進來添茶,見到席間的氛圍,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姚轲如坐針氈,嘴裡叼着茶杯的邊,也不好好喝水,眼睛不時瞟着坐在商别雲身邊的湛明,心中盤算着怎麼能跟他換個座位。他是最不常讀空氣的一個人,又忍了片刻,實在是忍不住了:“風哥,是在書房裡發現什麼了?怎麼這麼安靜?”
季澄風回頭瞥了他一眼,扭過頭來:“先說說你們的吧,在宅子其他地方發現什麼沒有?”
姚轲搖搖頭:“我就在園子裡轉了幾圈,沒什麼特别的發現,就覺得那個池子怪怪的,袁家也不是沒錢,池子幹了怎麼不修好呢?枯在那裡這麼難看,對風水也不好啊。”
季澄風與商别雲不置可否。
洄娘湛明幾人對視了兩眼,先去看商别雲,商别雲側着臉略一點頭,洄娘遲疑了一下,回答季澄風:“我們這邊去了兩側廂房跟下人房,沒什麼特别的發現。隻不過有一點很奇怪……雖說麗妃已經入宮多年,可未出閣時的房間按理說也該保留,可我們在袁府,并沒有找到女子的閨房。”
姚轲:“對啊,袁家人丁這麼少,也不缺這一間院子,總不會女兒一入宮,就将她的閨房改做他用吧。”
商别雲從懷中摸出那本冊子來,扔在了洄娘那邊的桌上。洄娘拿過冊子,與湛明東淵淼淼湊着頭一起看了,幾個人讀着冊子,神色幾經變換。看完那頁信件,再往後翻,露出被撕掉的紙茬來,厚厚的,被撕掉的有十幾張左右的樣子,再往後翻,便是一片空白了。
洄娘将冊子攥在手裡,幾人陷入了同樣的沉默之中。
姚轲左看看右看看,急得伸脖子:“什麼啊?什麼東西?我不能看嗎?”
商别雲看了季澄風一眼,沖洄娘示意了一下,洄娘攥着冊子,好似有些不願撒手,看了淼淼一眼,便認命一樣,将冊子砸在了姚轲手上。
姚轲興高采烈接過來看了,看完之後擡起頭來,兩眼散發着幾乎凝成實質的精光,口水都要滴在冊子上了,急匆匆去扯季澄風的袖子,說話都有些結巴:“風哥,這東西哪裡搞來的,上面寫的是……是真的?這個東西,啊不,這個人,啊也不對,總之現在在哪兒?”
季澄風沒個好氣,把袖子扯了回來:“你是豬腦子?别想了,沒戲。”、
姚轲滿腦子被那些奇異的詞鎮住,被季澄風一罵,緩了一緩,腦子騰空,這才想通關節,“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椅子都摔在了地上:“是是是??!是麗……”
季澄風一腳踢在他腿彎上,把人踢跪了,捂着嘴按在懷裡:“你怎麼不再大聲些?把街上的人都喊來才好呢!”
姚轲拿眼神讨饒,季澄風松開手,他大喘了兩口氣:“怪……怪不得呢,我剛才看見信紙,就覺得有些眼熟……”
商别雲耳朵一動,突然轉過身來:“信紙眼熟?你認識這信紙?”
“啊。”姚轲神色無辜地點了點頭:“跟我家用的一樣啊。不是普通的灑金紙,你看這是兩層薄宣中間夾着金箔跟蘭花花瓣的,中間這個是官印,這是進上的紙,我跟我哥也就是私下裡才用用。”
商别雲與季澄風對視了一眼,兩人一左一右,提着姚轲的胳膊把他拽了起來:“除了你家,隻有皇宮裡有?不會落到别處?”
姚轲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被一左一右架在中間,有些不知所措:“啊啊,那倒不是,除了皇宮,還送去過昆山行宮,跟儒島上。”
“昆山行宮是皇家避暑的地方,長琴島……怎麼沒聽過?”季澄風皺着眉。無藏樓的生意他多多少少都有了解,進上的生意他都會刻意回避,不過大概的情況還是知道的,卻是第一次聽說長琴島這個名字。
姚轲努力地從腦袋中搜刮着零星的記憶:“進上的生意都是随着上面的心意來的,上面讓送去,我們便送。隻不過儒島送得少,幾年間不見得去一趟,要的也都是些尋常東西,我也是因為它名字奇怪,這才隐約記得。具體的,還得去問我哥。”
季澄風撓了撓頭,去看商别雲:“怎麼說?反正你怎麼都要去走一趟。”
“無藏樓主人嗎……”商别雲站起身來,回頭看了洄娘他們一眼,沉吟了一會兒:“我跟他倆去拜會一趟,你們幾個在這裡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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