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歐鴻運這句話,莫非才知道,原來這些黑衣人并沒有死,隻是被三人控制,陷入了昏迷。
如今确認了他們的身份,歐鴻運才覺得不必留情,下令誅殺。
莫非一時有些膽寒,咽了口唾沫,轉向歐鴻運,張了張嘴,最後卻什麼都沒說,默默垂頭站在一旁。
“怎麼,害怕了?”歐鴻運卻捕捉到他那一瞬間的不自在,笑問,“覺得我心狠手辣?”
莫非抿了下唇,勉強搖搖頭。
他不是單純無知的小孩兒,更不是見不得殺戮血腥的衛道士。況且,這些人那樣對他,他也不是什麼都能原諒的聖母。
隻是,從小到大的生活環境畢竟太過和平,他能狠下心是一回事,能不能真的狠下手,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歐鴻運此刻讓他親手殺人,他必然也是不敢的——就算如陳昭這樣表裡不一臉厚心黑的家夥,畢竟也是人,而不是上一次雲界裡,他可以毫無心理壓力随便擊殺的妖物。
“不想看的話,陪我出去走走吧。”歐鴻運淡淡甩下一句話,靠坐在畫卷上,朝暗室房門飄去。
見小左小右已經準備下手,莫非立刻加快兩步,追在歐鴻運身後出門。
從房間出來,莫非才發現外面是一處破落小院,院内雖沒什麼雜草,牆壁窗棱卻斑斑駁駁,透着腐朽的氣息。
借着月光,莫非又看到不遠處有雕花繁複的琉璃屋頂。顯然,這裡并不是真的破院,大約是某處大宅關押審訊犯錯奴仆的地方。
隻是……這院落内外不見絲毫人氣,别說主人,連一個半個行走的奴仆都沒有,實在詭異。
“這莊子的主人名叫朱平孝,是鈞山城中一位富商。”歐鴻運語氣平靜淡然,“前些日子,他最小的女兒被邪瞳殘害夭折,就掩埋在這處山莊的梨花院裡。朱平孝不忍幼女屍骨伶仃,親自來到這裡守頭七……恰逢霸者盟的人聯手調查,他不願提起往事,雙方起了沖突。”
聽到這裡,莫非心下猛然一驚,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霸者盟以搜魂術從朱平孝那裡得了線索,然後殺了莊子裡所有人,全部棄屍梨花院。”歐鴻運說完,淡淡地補充了一句,“這就是霸者盟的行事風格,一直如此。”
莫非心下一陣陣發寒,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哆嗦。
“你已經被他們盯上了,将來随時可能面臨危險。”歐鴻運的眉頭微微壓低,聲音略沉,“此次雲界曆練,你倒是可以一直跟着我。不過……在現世,你身邊可有信得過的人保護?”
信得過的保護者麼?
莫非想了想,最終卻隻能搖頭。
他在儲石鎮隻與兩人來往比較密切,一人是那表裡不一的陳昭,如今被證實根本就是觊觎他的手機才會來接近他;另一人倒是厲害,但觀他平日作風實在不怎麼靠譜,而且,在此次雲界降臨前,林風聲也早就表現出在儲石鎮待煩了、想去别處遊曆的意思。
歐鴻運默然片刻,道:“如果你相信我,可以告訴我你住哪裡,我派人去接應。”
聽到這話,莫非不但沒有欣喜,反倒覺得不怎麼對勁。
他和歐鴻運非親非故的,不過在雲界見了幾次面,算起來,也不過相當于一起打過遊戲下過副本的網友,歐鴻運憑什麼對他這麼照顧,還想一直照顧到現實裡?
難不成,他身上有什麼東西,對歐鴻運也有吸引力?
剛剛經曆了陳昭和霸者盟陰謀的莫非,頓時就想多了。
他手指微收,攥了攥手機,沒有立刻回答。
“你……”歐鴻運開口正想說什麼,卻忽地神色一肅,揚聲喝問,“什麼人?!”
話音落,他手中折扇已經揮起,風刃直掃院外一株大樹,打下藏在樹冠的一道人影。
那人見行蹤暴露,竟也不逃,而是抽出腰間長劍,從樹冠飛躍而下,向歐鴻運和莫非直直襲來!
“無恥賊人!還我師兄命來——!”那人高喊着,劍鋒一轉,真氣缭繞,刺向兩人面門。
歐鴻運護在莫非身前,手中折扇一擡,瑩白屏障輕輕松松擋在劍尖前方,令對方攻擊不得寸進。
那人反應也快,劍勢一收一翻,便不知從何處挑出一張符箓,轟然炸在歐鴻運豎起的屏障上。
屏障劇烈地顫了一下,卻沒有破開。
歐鴻運臉色微白,折扇輕掃,襲擊者就被一股力道狠狠抛飛,重重地撞在對面院牆,滑坐在地。
長劍脫手,那人胸口衣襟也被風刃豁開一道口子,滲出一層鮮血。
“别!”
莫非伸手攔住歐鴻運要繼續激發風刃的折扇。
他看向那名傷者,訝異道:“他不是霸者盟的人,他是鈞澤天的弟子。他、他剛說他的師兄……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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