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歸晚被他撲得往後倒退幾步,手裡的零食掉在地上,最難拿穩的果凍滾得到處都是,走廊的聲控燈猛地熄滅,又在穆清餘的呢喃聲中緩慢亮起,白光在一刹那照亮整條長廊。
不遠處的門忽地開了,那東東黑着臉走出來,扔了一袋不明物體給穆清餘,又委屈地轉向陸歸晚:“現在真的沒有了,一點都沒有了,都給你們了。”
“乖。”陸歸晚哄了他幾句,拉穆清餘進門。
“給了什麼?”穆清餘低頭翻開那東東扔來的袋子,“哎我操,肉,生的。”
陸歸晚解釋:“謝黎平時會給他做夜宵,冰箱裡放着食材,最近沒采購,就剩下這些。”
“夠了夠了。”穆清餘自然而然地把肉遞給他,點菜,“方便面裡幫我多放點肉,小廚房裡學校給我們配套的東西我都沒碰過,應該還有,明天請你吃飯。”
“我不會做飯。”陸歸晚說。
穆清餘和他面面相觑:“巧了,我也不會。”
“算了。”陸歸晚最後妥協,邊往廚房走邊捋衣袖,視死如歸,“我現學。”
一陣兵荒馬亂後,陸歸晚從廚房探出腦袋:“我學會了,等我三分鐘。”
“我還活着,能堅持住。”穆清餘盤腿坐着,拍拍胸膛讓他寬心,拆了包薯片慢慢地吃,“餓不死,還能再堅持三分鐘,你甩開膀子放心幹,哎哎哎,多放點肉啊。”
廚房裡開始飄來肉香味,穆清餘汲着拖鞋蹭過去,借力靠在陸歸晚背上,連體嬰兒似地摟着他的肩,看他忙忙碌碌地颠勺,神志不清地盯着那點肉,眼裡冒光。
陸歸晚彎腰關火:“應該可以了。”
“我試試。”穆清餘着急地拿筷子夾了點放嘴裡,還沒嘗出味,先被燙得吐舌頭,胡亂抓陸歸晚衣服,含糊不清道,“水,幫我拿瓶水過來。”
陸歸晚忙把水遞給他。
穆清餘仰頭含了一口冰透了的水在嘴裡,鼓着腮幫子站在那裡慢慢等疼緩下去,他的脖子白皙秀颀,線條流暢漂亮,但因為過分白,看起來又十足脆弱。
陸歸晚盯着他的喉結看,産生“我仿佛能輕而易舉捏斷它的”暴戾錯覺。
等穆清餘緩過去之後,陸歸晚快速泡了一碗面,再把炒熟的肉條倒進去,第一次下廚并不完美的夜宵準備完畢。穆清餘邀他一起過來吃,因為洗碗太麻煩,他們幹脆合吃一碗面。
頭碰着頭,連氣息都快纏在一起,空氣裡牽出絲絲暧昧的線。陸歸晚心不在焉地吃了幾口。他有點後悔,不應該嫌麻煩而合吃一碗,心猿意馬下食不知味。
很快湯見底,穆清餘咬着最後一根面,“咦”了一聲,擡頭。
“我們吃到了同一根面。”他吞着聲音解釋,趁陸歸晚沒反應時迅速起身,側過身體,貼近、歪頭。
呼吸擦過陸歸晚臉頰,唇被人輕輕碰住,又很快松開,咬斷了相連的面條。
一個偶然的吻,但又像極蓄謀已久。
“完美。”穆清餘咽下最後一口夜宵,重新躺倒在座位上,抽了張紙胡亂地擦嘴,擦得一雙唇越發豔紅,紅得像能滴血。他打着飽嗝,拍拍肚子道,“好飽,你看着我幹嘛,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陸歸晚起身去洗筷子。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頭一回做家務事,指尖被冷水一泡才清醒過來。
我就不該出現在這兒,我替他洗個屁筷子,陸歸晚用力把筷子扔進水池,扔出一道響聲,又低頭想,我就不該對穆清餘這麼好,好到讓他無法無天爬到了他頭上。
他想轉身毫不留情地走,但最後又認命地替穆清餘清洗幹淨了廚房,難道這就是天生勞碌命?
“謝啦兄弟。”穆清餘送他出門,趴在門邊上朝他揮揮手,“去吧,我已經拜托蚊子今晚來夢裡親你了。”
陸歸晚在關門前送他一個“我去你媽的”的笑臉。
時間過得飛快,幾天後,陸歸晚終于拿到了上回讓那東東幫忙查找的關于穆清餘在一中時的資料。
資料有厚厚一疊,其實大部分是照片,送資料的人說穆清餘在一中很出名,喜歡他的人有不少。那東東聽後不服道:“我怎麼就沒聽到過這号人物,說明他這個校草當得也一般般嘛,來榮德還不是被我們小晚碾壓。”
“一家人内部的事能叫壓嗎?”謝黎在旁邊輕輕道。
陸歸晚沒聽見他們咬耳朵的聲音,他随手翻開一頁,一張照片落在他腳邊,他彎腰去撿,目光随着照片移動。
照片旁邊有備注,是高一開學的學生代表演講,穆清餘作為代表上台發言。
白襯衣、黑西裝,兩年前的穆清餘和現在已經毫無差别,肩寬腰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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