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來得及嗆他這人便已經自顧自的唱了起來,我攥着拳頭聽了老半天都沒聽出來他究竟在唱什麼。我在“我把他一拳打暈”和“我自己打暈自己”這兩者間拉扯了很久,而陳樂樂這時大發慈悲的停止了歌唱,興高采烈地問我:“好聽嗎?”
我揮拳,直接用行動證明到底好不好聽,陳樂樂吃了我一套王八拳後終于換上了我最喜歡的哭喪臉:“你怎麼打人啊?”
“跟我做朋友的人都要先挨打。”我看着他身上反穿的校服,拳頭更硬了,“而且我不喜歡會唱歌的人。”
我以為這套拒絕的說辭已經夠直接了,沒想到陳樂樂的病在外界的刺激下竟然變異了:“哇!你真的好酷!這就是傳說中的酷哥嗎......”
沒等他說完接下來的話,我攥着的拳頭再一次揮到了他臉上。
“嗚......你怎麼又打人啊......”
我撇了撇嘴,甩了甩生疼的手腕,反問他:“你知道這叫什麼嗎?”
“什麼?”
“正道的光。”
拿書的教室在教學樓頂樓的一個小倉庫,我與跟屁蟲到那兒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徐老大?”我看着他壯碩的身軀把倉庫大門堵得嚴嚴實實,跟他打招呼,“你也來拿書啊?”
“你也來拿書啊?”趙衡易從門裡探出了腦袋。
“你也來拿書啊?”太妹老大從窗戶裡探出了腦袋。
“你們都來拿書啊……”我蓦然轉身,看見哥哥和弟弟這對離奇的組合也出現了在我面前。
“你們怎麼一起來了?”太妹老大永遠走在吃瓜第一線。
弟弟瞧哥哥冷着臉裝酷仔,隻好自己開口:“老師叫我們來拿練習冊……”
太妹老大冷笑一聲,瞬間戳破了他拙劣的謊言:“我活了八百年竟然不知道有人能差謝景行去做事了,謝景行會幫老師做事那我就是清純小妹。”
“确實……”趙衡易點點頭,當起了牆頭草,“你們老師幫謝景行拿練習冊還差不多。”
太妹老大明嘲暗諷哥哥來這裡的動機不純,被迫不純的我插科打诨地說你們别聊了别聊了要聊進裡面聊。
于是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擠進倉庫,把窗簾一拉,把門一鎖,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
“不上課啦?”
“開學第一天就上課?出門以後别說認識我們。”
陳樂樂是新來的,太妹老大見他毫不扭捏的坐在我身邊,奇怪地問了句你誰啊?
“我是江童的好朋友。”
趙衡易被徐曉峰推了一把,下巴磕上牆壁,疼得面目扭曲:“哦呦,江童的朋友?你看上他什麼了?”
其實玩遊戲時的座位非常講究,比如現在以我為起點,順時針方向分别是陳樂樂,趙衡易,太妹老大,哥哥,徐曉峰和弟弟,因此哥哥恰好坐在了我斜對面,先不說别的,這個角度我一擡頭就能把他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他很酷,我很喜歡酷哥。”
太妹老大笑得直接把拳頭往哥哥身上怼,她說啊江童是酷哥啊那謝景行算什麼啊是精神小夥嗎哈哈真是天道好輪回謝景行原來你也有今天啊看看你的寶貝!他終于要跟别人跑啦!
哥哥按着太妹老大的腦袋不讓她亂動,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趙衡易聽着這信息量爆炸的内容一臉懵逼,而徐老大對這種風花雪月的東西完全不感興趣,他不知道從倉庫的哪個犄角旮旯裡扒拉出一個綠色的酒瓶,說求求你們不要墨迹了趕緊開遊戲吧。
遊戲規則也很簡單,由一個人起手轉酒瓶,轉到誰後者便要聽前者提出來的要求,當然了,我們不會玩得很過分,在提要求前會讓受害者選擇是要真心話還是要大冒險。
女士優先,全場唯一一個真女生潘穎穎同學拿到了優先遊戲權,我用腳指頭猜都知道她的目标不是我就是哥哥,酒瓶轉起來的玻璃碰撞聲有點像有人拿着大鐘直接朝你的心口上撞,我屏息凝神,在默默回想早上出門前看到的黃曆是什麼。
綠色瓶身停在哥哥的腳前時趙衡易是最先出聲的:“不是——這遊戲是不是有點不公平啊?我就問一句在場的人有沒有敢瞎問謝景行問題的?他難道不是比徐老大還要可怕的存在?!”
哥哥擡眼,罕見的理了一下趙衡易:“我哪裡可怕?”
“就就就就你現在這樣......”趙衡易害怕地抓住了太妹老大的手,“穎穎!保護我!”
其實在我看來場上還是有人有這個膽子的,就像是太妹老大,不過她是預言家,所以問不問全看她願不願意讓這場遊戲變得更有趣,因此接下來真心話和大冒險就變成了眼神遊戲。
她轉頭和我對了一個眼神,我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她又轉頭和哥哥對上了眼神,哥哥不露痕迹的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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