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甯随啊,不是說早就搬走了嗎?”一個叼着煙的鍋蓋頭揪着言頌的衣服把他拽到自己面前,拍了拍他的臉,又擡手指着甯随,“還敢騙我們,啊?個鼈孫,隻敢縮在顯示屏後面裝烏龜?”
“膽小鬼,躲了咱哥們一年不敢出來,沒想到還是碰上了,”為首的黃毛冷笑起來,“這說明什麼?說明欠咱們的總是要還的。”
甯随分不清頸後傳來的刺痛是無法擺脫的記憶還是真實的存在,他捏了捏冰冷的手指,上前狠狠拍開鍋蓋頭的手,把呼吸不穩的言頌拉回來:“怎麼回事?”
“他們……”言頌深吸口氣,用力瞪着對面的人,“他們一直都在找我們……找你,我不想讓你再見他們,說你已經搬去外省了……隻有上次,實在沒辦法,說如果他們遊戲赢了我們,你就回來……”
“怎麼說得好像是咱上趕着找你啊,啊?”鍋蓋頭吐了口煙噴在言頌臉上,“爽約的不是你?求咱們網開一面的不是你?”
“甯随啊,咱倆的賬還沒算,但是我不介意先收點利息,”黃毛拿出手機翻了翻,調出一段視頻,“你弟弟說話不算話,我們幫你管教一下。”
手機大聲播放着刺耳的聲音,看着言頌被這群人一個接一個踹倒在地的樣子,甯随死死攥緊了拳頭。
那别扭的約戰和奇怪的态度,以及修改約定時間後言頌的刻意躲避,現在都有了答案。
言頌雙目泛紅地盯着手機屏幕,他重重地喘息着,想把那些不該屬于Alpha的軟弱都壓回喉嚨裡,他拼命克制着自己,用力到連肩膀都在細密地發抖,卻還是無可遏制地哽咽了尾音。
他好像就是這麼沒用,小時候長不高,上學了被人欺負,連信息素都是甜膩的汽水,一點都不酷。
可他是個Alpha,應該比現在更厲害一點才對,不指望神擋殺神,隻要能擡頭挺胸地站在想保護的人身前,指着對面的讨厭鬼大聲罵一句“滾你媽的臭傻逼”。
甯随望着言頌那張逐漸棱角分明的臉,十幾年的記憶一瞬間呼嘯而過。
言頌比甯随小一歲,兩人一直都是同校不同級,但這并不影響他們倆的感情。
當時甯随的奶奶還在世,她是個很傳統的人,喜歡家庭團聚,甯随跟着爸爸媽媽和奶奶住在一起,姑姑家也離得不遠,姑姑姑父一有空就會帶着言頌回奶奶家裡吃飯,兄弟倆從小玩在一塊,親密無間。
還在念小學的時候,奶奶家離學校最近,兩人一放學就會被奶奶接回去,一塊吃飯寫作業,然後等姑姑忙完下班了,再過來把言頌領回家。
周末就更好玩了,星期五的晚上言頌就會跟甯随擠在一個房間裡睡,兩人為了能多看一會兒動畫片而撒潑打滾,奶奶樂呵呵縱容着他們,甯端和夏蓉都沒法管。
星期六和星期天奶奶就會帶他們到處去玩,逛遍了悠閑隐蔽的公園和小街小巷,教他們用竹竿子打椿芽做菜,搖落一地桂花兜回去熬糖,養好的蘆荟摘下來煮湯。
盛夏最熱的時候,奶奶還會找出一個大木桶,往裡倒滿防中暑和長痱子的艾草藥汁,把兩個小蘿蔔頭扔進去泡着,任他們打打鬧鬧,互相往對方臉上潑洗澡水。
奶奶家原本有太多關于快樂的回憶,可這一切都終止于九歲那一年。
老人在帶甯随出門的路上,因擅闖紅燈出了車禍,當場去世。
甯随在醫院裡養了很久,但終究還是留下了病根,等他傷好出院後,夏蓉便和甯端離了婚,遠走江省。
甯端賣掉了原本住的那套房子,帶着甯随轉學搬家,兩家人的關系一下子就疏遠了。
言頌不能接受,天天纏着爸媽帶他去找哥哥玩,不許他去他就打電話,可甯随因為生病而精神不好,始終沒有給他一點回應。
直到幾年後兄弟倆上了初中,言頌追着甯随考進了同一所學校,他們才重新見面。
可時隔經年,他們在學校裡難得碰上,放了學各回各家,二人已是遠不如童年那般親近。
明明互相挂念,卻仿佛有什麼無影無形的東西真真切切地橫亘其中,繞不過破不了,如鲠在喉。
這樣的關系一直持續到甯随中考前夕。
他們念的是全封閉寄宿制中學,臨近中考人心浮躁,甯随被那些緊張不安的信息素熏得直打噴嚏,實在待不下去,幹脆申請了回家自習。
成績好就是有特權,拿到學校批下的假條後,甯随想趁着中午放學的時間,把早已整理好的複習資料和筆記複印件拿去給準初三的言頌。
他下了樓打算往初二九班的教室走去,不過剛一轉彎就被人攔住了。
那人是個擁有煙熏木信息素的Alpha,他十分自來熟地湊上來打招呼:“你就是甯随嗎?你真是言頌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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