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心轉回目光,想了想,拿出在六号房裡拿到的那把剔骨刀,認真擦了下,然後在自己掌心利落劃下一道。
紅色的液體立刻湧了出來,小甄猛地瞪大了眼睛,望着蘇越心流血的手掌,用力咽了口唾沫。
“别饞啊,爛肚子的。”
蘇越心淡淡道,将手掌往外伸了些。
人類無法觸及的誘人味道在房間裡彌漫開來。那蜘蛛人鼻翼微微一動,幾乎是不受控制地轉過了身,怔怔地盯着蘇越心伸出的手掌看。
蘇越心也不急,就那麼伸着手,果不其然,沒一會兒就聽見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那蜘蛛人又朝着她的方向爬過來了。
蜘蛛人循着血液的味道一路找過來,在看到蘇越心後,卻又像是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再不肯上前,但又舍不得那味道,隻能嗚咽着在原地轉圈圈。
蘇越心看了一會兒,評價道:“還挺有求生欲。”
小甄可憐巴巴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她牢記着蘇越心爛肚子的忠告,用頭發将嘴巴和鼻子全塞了起來,就剩兩隻漂亮的卡姿蘭大眼睛,在一片黑發的包圍中滴溜溜地轉。
蘇越心見那蜘蛛人怎麼都不肯靠過來,索性又對着自己的手掌來了一刀。更多的血液湧出,小甄嘤咛一聲,腦袋原地旋轉一百八十度,強迫自己移開了目光,至于被蘇越心刻意引誘的蜘蛛人,則終于按捺不住,揮動着八條胳膊,悉悉索索地爬了過來。
蘇越心面不改色地看着他靠近,手中的剔骨刀緩緩提了起來,正準備揮刀出手,忽聽“咔哒”的一聲
那扇鏽紅色的木門,又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下一瞬,就見幾根黑色的藤蔓從蘇越心旁邊掠過去,一根精準地抽在了蜘蛛人的身上。另一根則一個翻卷,将蜘蛛人的身體纏了起來。
蘇越心:……嗯?
她神情一頓,探出頭去,隻見一個半熟不熟的身影正立在房間當中——高挑個子、灰色衣服,身後無數藤蔓蜿蜒而出,手中則提着個黑色……
“我的工具箱!”蘇越心眼睛一下子亮了,從藏身的衣櫃後面走了出來,“原來真在你這兒。”
白河見她出來,原本抿緊的嘴角一松,跟着便道:“别怕,你先到我這兒來……你受傷了?”
他一邊說話,一邊朝蘇越心的方向走,在注意到蘇越心的手在流血後,微微蹙起了眉。
“沒事。割傷了而已。”蘇越心無所謂道,一心隻想拿回自己的工具箱。白河身後的藤蔓卻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樣,紛紛人立而起,藤蔓的頭部彎折着,不約而同地朝向蘇越心的方向。
一眼望去,就如同一群被引起注意的蛇類一般。就連正捆着蜘蛛人的兩根藤蔓,都不安分地擡起了頭。
蘇越心:“……”
将剔骨刀插回刀鞘,她一邊用刀鞘擦着手,一邊若無其事地将手往身後藏,正打算讨要工具箱,綿綿顫巍巍的聲音從床底傳了出來。
“是你啊……”綿綿說着,小心翼翼地床底探出來頭,在看到被捆起的蜘蛛人後很明顯地瑟縮了一下,很快便将目光轉回了白河身上,“你怎麼找過來的?你身上的這個是……”
“我按照提示找到五号房間,進來後聽說你們好像被一扇奇怪的門困住了,就過來看看。”白河解釋道,“這些是我的技能而已,不用害怕。”
蘇越心:……
原來如此,還可以這麼解釋的?她怎麼就沒想到?
白河顯然也記挂着箱子的事,說完這話後立刻又轉向了蘇越心,将手中的箱子遞了過去:“這個,嗯……你托我保管的。你現在還要嗎?”
怎麼可能不要。
蘇越心道了謝,接過箱子,瞥見箱子上一道淺淺的焦痕,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往地上的藤蔓看了一眼。後者不着痕迹地往後一縮,卻還是倔強地昂着好幾個“頭”,專心緻志地盯着蘇越心“看”。
居然在體内養了這麼個玩意兒,真不知道是該說膽大還是作死……
蘇越心想了想,問他:“你頭還疼嗎?”
白河正在觀察那個蜘蛛人的情況——他雖然困住了它,但好像沒法殺死它。冷不丁聽到蘇越心這麼一問,不由愣了一下,跟着下意識地摸了摸額頭。
“還好,有點。”他答道,語氣裡帶着些微的困惑。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頭疼本是呈愈演愈烈之勢的,之前為了對抗蔣小依而再次使用技能後,更是疼出了新高度,他都恨不得原地撞牆了,結果它後面卻莫名消停了。
倒也不能說是完全消停,疼還是有些的,一直在腦殼裡細密起伏着,但比起先前,已經好很多了,所以才隻說是“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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