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聽他這麼說了,所以蘇越心才沒興起直接去怼繁生的心思,畢竟當時她對繁生身上寄生體的存在還不了解,也不知道能不能吞,好不好吞……
而且這個死穴裡真正能拿主意的還是劊子手,她隻要和他達成共識就行了,沒必要再給自己找麻煩。
但現在看來……這事好像也沒多麻煩。
仔細想想也是。對付繁生身上增殖的頭顱,重點其實不在于有沒有砍刀,而在于能不能攔着被砍下的頭顱,不讓它們再飛回去。
而擱蘇越心這兒……吞都給你整個吞了,還飛回個頭。
一想通這點,蘇越心眼睛立刻微微亮了起來。
正好,她不讨厭劊子手。而且她也有點餓了。
“勞駕讓讓。我來加……幫忙。”她立刻往前走了一步,順手将自己的水管鉗也給了白河,好将另一隻手也改為黑霧狀态。
“随便從哪個下手都可以嗎?這個以後是會再自己長的對吧?”蘇越心興緻勃勃地擡起了頭,開始挑揀起繁生身上高高揚起的頭顱,像是在挑西瓜。
她記得劊子手曾說過,這些頭顱是會不斷繁殖的。也就是說可再生資源,全部吞掉也沒關系……
劊子手猶自沉浸在蘇越心的雷霆一擊中沒有回過神來,好一會兒才道:“别……傷……她……”
“懂的。本體的不碰。”蘇越心說着,兩手微擡,又是蓬勃的黑霧,朝着那些高揚的頭顱湧了回去。
而她的身後,白河正小心地将那根水管鉗又放回工具箱裡,擡頭看看怒張的黑霧與四下逃竄的怪物頭顱,突然産生了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他又一次深刻地體會到,為什麼他進來之前,那些工作人員都說他穩穩躺着就是了……
白河抿了抿唇,琢磨半天,也隻憋出了一句“小心胃”。
他那句話聲音不大,正忙着追逐頭顱的蘇越心卻聽得分明。她回頭看了眼白河,嘴角似是微微提了一下。
“嗯。”白河聽見耳機裡,傳來她清晰的回應,“知道了,小心肝。”
白河:“……?”
他懷疑蘇越心可能又誤會了什麼……但他不敢确定。
事實證明,白河的懷疑沒有錯。
蘇越心果然對“小心肝”及類似詞彙産生了一定的誤解。白河和她聊了之後才知道,她是碰巧知道“小心肝”這個詞的用法後,舉一反三,直接把相似構成的詞彙全看作同義詞了。
包括那什麼“小心胃”。
白河問起這事時,他們已經暫時解決了繁生增殖的頭顱,正穿過洞口往外走——之所以說是“暫時”,是因為即使蘇越心,也沒法徹底解決繁生的問題。繁生是被其他怪物深度寄生了,乃至自身都産生了異變,這種事超出了蘇越心的能力範圍,隻能等回去問問總部那邊,看有沒有辦法解決。
他們在解決了那些頭顱後,便沿着蘇越心開辟出的洞口往外走。洞口後面是深深的洞穴,走出洞穴,卻又是一條長長的漆黑小徑,盡頭處亮着一點光點。蘇越心覺得,那應該才是真正的“出口”。
她知道白河夜視能力弱,便伸手牽了他往前走。白河原本正為蘇越心的誤會哭笑不得,在感受到從指尖傳來的冰涼觸感後,卻又像是被什麼重重敲了下心髒一般,所有的表情,全部凝在了臉上。
蘇越心一邊牽着他往前走,一邊順口抱怨他們人類愛稱的奇怪。不光有“小心肝”,還有什麼“小妖精”、“小壞蛋”之類的,莫名其妙又很難學。
白河聽她語氣平平地抱怨着,不知怎麼就想起之前和蘇越心同住時,她時不時刷刷手機又看向自己的場景,忽然感到一陣慶幸。
他咳了一聲,明智地岔開了話題:“對了,繁生和那劊子手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越心聞言,輕輕“啊”了一聲。這才想起自己本來還打算帶白河去樓上看線索的,結果忙着開出口,就給忘記了。
現在要再返回去看,也實在有些麻煩。蘇越心想了想,索性還是直接口述了——當然,她講的都是極簡化的版本。要知道完整版的,可以等這邊副本化了之後再來看看。
“怎麼說呢……嗯,就那個劊子手。他原來不長這樣。”蘇越心一邊牽着白河往前,一邊斟酌着詞句。
“他是個活人,但不是普通的活人。你們人類中不是有懂‘祓禊’的特殊品種嗎?他算是那一類的。”
白河想了想,明白了:“他是道士?還是天師?”
“這我不清楚。反正應該是很厲害的那種吧。”蘇越心淡淡道。
死穴由來已久,每時每刻,每個地點,都會有新的死穴出現。某些超出人類之上的存在,為了解決這種禍端,而創造了“生命借貸”這個遊戲;而人類本身,也有一些能力突出的人,在以自己的方式對抗着死穴,以及其它蟄伏于陰暗之中的東西。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拜拜[穿書] 變成貓後在恐怖遊戲裡開挂 鬥羅之我老婆是銀龍王 美麗廢物+番外 鬥羅:都想我死?反手當上大供奉 青歡 四合院:從截胡秦淮茹開始! 一人之下:混沌升華 無法抵達的南亭山 詭異降臨到我身邊 如星辰,似大海 對影不能成雙 噢,乖!再釣釣我 仙路徐行 有種你明戀 論白狼為什麼會是奧法神之徒 星光璀璨:慕少寵妻請節制+番外 (綜同人)俘虜了個系統[快穿]+番外 帝王有情 天道修煉中+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