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柳江淙從轎椅上跌落下來,連着滾了兩圈,摔成了一隻四腳□□。我使勁憋住了笑,卻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一旁的宋文禹低着頭,嘴角也是止不住地抖。
方才我聽那柳江淙對宋文禹說話得态度如此嚣張,簡直氣得我要命,滿腦子都是如何将這公道給宋文禹讨回來。突然瞥見轎夫露在外頭的一截腰肉,我又是心生一計,偷偷伸出一隻手去,狠狠地擰了一把那轎夫腰間的癢肉,轎夫一個激靈,肩上轎杆一滑,那柳江淙就變成了眼下這隻趴在地上的賴皮□□。
唔,怎麼說呢,真是……滅哈哈,痛快!
☆、再會
我将今日之事告訴了楚祐,讓他在明日早朝之時,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将此番逾矩之舉好生說道一番。楚祐正跟着我乖乖地背着明日要說的念白,柳江雁,也就是楚祐的母妃翩然而來,明知故問地打聽了今日宣化門之事。
接着,睜起一雙無辜的眼,“哎呀,祐兒,你舅舅他年輕的時候為了楚國在外征戰,腿上才落下許多傷疾,如今腿腳不便,行個方便而已,應當多多體諒他才是嘛。”又看着我嬌媚一笑,“趙王爺,你說是不是呀?”
楚祐看了看他的母妃,一雙大眼轉了轉,他昂起頭,對着我說:“是呀,我們應當體諒舅舅,對麼?趙表哥。”
一個月後,新帝便一紙诏書昭告天下,将我流放邊關了。
可能還顧念着楚翊的面子,隻是說我替年幼的新帝去邊關慰問。
其實,這體面不給也罷。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我這奸臣,終于被除了。
消息一出,舉城歡慶。我坐馬車出城的時候,全城百姓都來送我,說是送瘟神,大家都來去去晦氣,跟過年似的。
唯一遺憾的就是沒來得及跟宋文禹好好道個别,因為我是三更半夜被人從床上綁走的,第二日就給我胸前挂上一朵大紅花,敲鑼打鼓地送出城了。
我在一派鑼鼓喧天裡暗自慶幸——幸好,幸好我已提前幾日讓玄影去宋文禹那裡看顧了。我給了玄影一箱金票,可他分文沒收,隻是說了一句“必保他無虞”便消失在了夜色裡。
其實轉念一想,或許這樣也好,宋文禹是不可以,也不能跟我在邊關吹一輩子的風沙的,他年少有為,前途無量,為了我這麼一個人,太浪費了。
漓州的關隘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居然還有一間單獨的屋子給我,雖然比起趙府不止差了十萬八千裡,但今非昔比,我一屆流放人員,對此,已經異常滿足了。
我每天都将我的那間小屋打掃得幹幹淨淨,連門前的黃土都被我通通鏟掉了,可日日起床,門口不是堆着一堆狗屎,就是攤着一攤牛糞,或是别的不知名排洩物。總之每天一推開門,就是臭,臭氣熏天,惡心異常。
于是我的日常工作,除了坐在高高的城牆上發呆外,還多了一項——鏟糞。
隻要那人能堅持搬,我就能堅持鏟,比比誰更有耐心。
說起來大概無人會信,曾經惡名鼎鼎的趙王爺,居然在漓州關隘足足鏟了一年多的糞。
不知道這裡的風沙有沒有将我的面皮吹得粗糙,我隻知道,我的嗅覺已經被鍛煉得強悍無比。不管面對何種污穢之物,都能面不改色,坦然處之,甚至面帶微笑。
嗯,或許,這也是一種成長吧。
這日,挑土的擔夫人手不足,我幫着挑了一日的土,也沒胃口吃飯,便沒跟着大家一起開餐,而是登上了城牆,望着落日,望着比翼的大雁。
忽然卷起了一陣妖風,居然挂到了高高的城牆之上,我在風沙中迷了眼。再睜眼時,不遠處忽然多了一個身影,我日思夜想的身影。我不禁笑了笑,趙荞啊趙荞,眼下不光是在夢裡了,□□的竟也能看到幻象了,看來這思念,委實由不得我。
誰知那身影竟然說起話來,他說:“趙荞。”
我不由地凝神看去,眼中的沙碩膈得一痛。
嗯?痛的?
我忽然怔住了,半晌,顫着嘴說了句:“宋兄,你怎麼來了?”
宋文禹的面貌愈發清晰,兩頰微微陷了進去。
這麼久沒見,他瘦了。
他走到我的面前,定定地看着我,我眯着一隻眼,眼角有一滴痛出來的淚。
他張了張嘴,說:“來看看你。”
我還保持着先前的姿勢,一隻腳彎着,一直腳伸直,坐在城牆上,一時之間,倒忘了站起來。忽然,宋文禹走了過來,俯身,伸出一隻大手握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拉。
我撞進了一個溫暖的胸膛。
我伏在宋文禹的肩上,他的身上,依然還是有着一股極淡的清香,我貪婪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宋兄,許久不見,甚是想念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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