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跟着再問:「這樣好了,我再問問别的。前兩年城裡七成守軍無端陷入昏迷,昏了大半年,你經驗如此老到,應該也有經手吧,那那些人你又治好了嗎?」鄭先還是無語,不過幾被挑釁,脾氣不太好的他已經氣得微微發顫起來。小春接着又說:「是,這些藥是有毒性,但小毒拿捏得宜,活血通脈之效尋常藥卻比之不上;是,我份量下得比尋常還重,但患者若重病且急,首要之務便是洩氣舒淤,立即止症。況且除了你說的這些,補血補氣的東西也相對放得多,這一洩一增、一降一生,可說是搭配得天衣無縫無可挑剔,哪會什麼不堪負荷?」191「更何況這隻是第一道藥,我接着還會以琥珀、人參、麝香、冬蟲夏草、川七、牛黃等物調一帖讓皇上作為平日養生之用。再搭上這帖藥,簡直就叫完美無瑕了,你若不懂怎麼醫病,就别說話,免得洩了自己的底啊!」小春說得頭頭是道令人無法辯駁,隻是氣焰又生了那麼點,語氣也嚣張了點,完全沒把眼前這個數十年資曆的老禦醫放在眼裡,完話還哼哼兩聲。鄭先在宮裡這麼久,還沒見過哪個太監剛入宮第一天就能如此無禮氣焰嚣張,他氣得吹胡子瞪眼,就要沖上前去,左右院判看見了急忙捉住他,不讓他沖動行事。「你這無禮的奴才,憑你一個太監也敢和禦醫争辯用藥之法,未免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些!」鄭先怒吼着。「怎樣、怎樣!如果我說得不對,那你盡管提出實例反駁啊,我從十歲沾藥到如今,幾乎每天睡在藥堆裡,抱着藥材滾大,對于用藥的方法不會比你這老頭子少……」小春最不喜歡有人懷疑他施藥之法,他可是他家師父的嫡傳弟子,連号稱毒手谪仙的魔頭大師兄都栽在他手上過,世間根本無人能敵,他要不會用藥,這世上根本就沒人懂得用藥了!「臭小子……死太監……」脾氣素來火爆的鄭先又要沖向前去。「死老頭,幹啥罵人,有膽就來比醫術,我可不怕你!」小春挺起胸膛往鄭先沖了過去,院史吓得立刻将小春拉住,不讓他真的和鄭先打上。「你别忘了你醫治的人可是當今聖上,聖上的龍體容得你這般胡鬧嗎?」鄭先怒道。「我這人就是這樣,不像某些老學究腦袋硬邦邦,怕死又墨守成規,隻敢用些安全得不能再安全的藥。厥心痛若是這麼就能治得好,誰都能當禦醫了!」「你這閹人……」鄭先瞠大眼,憤怒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你才閹人……」小春吼了回去。「你……」鄭先又吼,卻在這時眼前一道白光閃過,耳邊傳來迸裂聲響,他視線突地白茫茫霧成一片,天旋地轉之後,渾身無力地倒了下去。禦藥房裡圍着的人都呆了,沒人料到鄭先竟會突如其來暈倒,所有人連同剩下幾名禦醫在内,都慌了手腳。小春見況吓了一大跳,當機立斷掙開院史,抓住鄭先的手替他切脈。小春面色凝重地喃喃道:「血氣上湧、面色蒼白,脈象淤塞,為息脈。」擡起頭,他立即喊道,「快拿針來!」身旁幾名禦醫被小春這麼一大喊,幾乎跳了起來,其中一人慌亂地将金針遞上,手忙腳亂地。小春動作利落地在鄭先十指十宣、腳指十端,以及腳闆湧泉穴上紮針,跟着擠出紫黑色淤血,将手指腳趾通通搓紅之後,又用那雙摸完别人臭腳丫卻沒洗的手猛掐鄭先的人中,鄭先這才緩緩蘇醒過來。「怎……怎麼了……」鄭先虛弱地問道。「好了,他醒了!」小春笑了笑,站起來看他的藥去,「禦醫的事就交給禦醫去辦,我一個小太監還是先把自己這顆頭顧好,省得不小心給掉了。」圍着鄭先的一幹人面面相觑,最後才有人低頭對鄭先說:「鄭大人您方才激動過度突然昏厥,小春子公公當機立斷替你瀉血行氣。」鄭先怔愣地看着不遠處把藥童叫開,自個兒拿着小蒲扇哼歌煽風的小太監。心裡一陣亂,但卻也知道方才危急之際若非這名小太監不計前嫌救他,他極可能因氣滞血瘀,痰邪流注而導緻四肢癱瘓,甚至從此不醒也說不定。蹲在地上搖着扇子,小春自顧自地唱着小曲,熬着他的藥。「緊打鼓來慢打鑼,停鑼住鼓聽唱歌,諸般閑言也唱歌,聽我唱過十八摸。伸手摸姐面邊絲,烏雲飛了半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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