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公微微皺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的長子與靖城公主六禮過完隻待大婚呢!
燕帝笑眯眯地等着護國公開口,一個忠心耿耿的臣子在此時隻需領命,再說上些感恩的話語就足夠。
隻是皇帝陛下卻忽略了一種可能,那便是他忠心的臣子可能是個直腸子。
護國公隻想了一會兒便開口道:“啟禀皇上,不知可否尋個機會讓公主與紹睿見上一面,也好讓兩個孩子自行看看是否合眼緣。”
燕帝瞬間笑意沒了,見面?靖城現在頭上都是傷口,能合人眼緣才怪!
他幾乎疑心護國公是提前知道了些什麼,又故意這樣說,隻是想想往常護國公的性子,燕帝還是将自己這個想法否決了。
“顧卿啊,這婚姻大事曆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兒有兒女自己相看的道理啊?”
護國公朗聲笑道:“皇上您忘了,末将與末将那媳婦兒便是自己看的。”
燕帝被堵了個正着,于是他笑了笑道:“也罷,回頭朕讓皇後尋個日子,就讓靖城與紹睿見一見。”他的女兒即便是臉上有疤又如何?難道還有人敢明目張膽地嫌棄麼?
談過了小兒女的婚事,燕帝又将戰場上的細節仔細地問了護國公,饒是他之前已經在奏折中知道,也還是仔細地聽護國公又禀告了一遍。
待得護國公父子離宮時,天色已然是黑了下來,護國公看了看次子的胳膊問道:“太醫正怎麼說?”
顧紹直開口道:“沒得治。”
直白的實話從顧二少的嘴裡冰冷冷地吐出來,将護國公氣到了,他哼了一聲,将馬趕得快了些。
顧紹朗小心翼翼地挪到自家大哥的身邊,低聲問道:“大哥,你與靖城公主?”
顧紹睿沒看他,淡淡地道:“你想問些什麼?”
顧紹朗四下裡看了看,發覺路上無人,才有開口道:“你明知道我想問什麼!”
顧紹睿偏頭看了他一眼道:“如你所想。”
顧紹朗五雷轟頂,隻覺得自己渾身被雷得外焦裡嫩,然而又有一股子心火從裡面燒開來,恨得他幾乎想重回熙園門口那一日,他直接将靖城公主殺了得了!
父子幾人回到國公府,顧紹朗如同是跟屁蟲一般粘着顧紹睿,一直跟他到了凱旋樓。
顧紹睿看了看有話要說的顧紹朗,将人拽了進去,兄弟二人就坐在院子裡的小亭子中,他一針見血地開口道:“如此看來,靖城公主的傷是你下的手?”
顧紹朗被吓了一跳,忙低聲問道:“你,你怎麼知道?”
顧紹睿輕笑一聲,沒回答他的話,而是又問道:“為何要這麼做呢?”
顧紹朗神色古怪:“你不知道我的動機,為何猜到是我?”
顧紹睿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攪在一起,這是他思考時慣常愛做的動作:“倒是也不必這麼緊張,你沒露出什麼把柄,我能猜到也不過是你對靖城過于關心。”
說到這兒,他還起了玩笑的心思:“想來總不可能是你看上了她。”
顧紹朗連連擺手:“那樣又愚蠢又惡毒的女子,我眼瞎了才會瞧上她!”緊接着,他緊張地望向顧紹睿,“大哥,你的眼神兒可還是好的吧?”
顧紹睿垂下眼眸:“紹朗,倘若靖城真的進了護國公府的門,我自有許多辦法讓她翻不出風浪來。”
顧紹朗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随即他又聽得他哥低聲笑着道:“所以你最好老實告訴我,她打算做了什麼惹惱了你。”
顧三少長出一口氣,他幾乎真以為他大哥要娶定了靖城,眼下連忙将自己那日聽到的話一五一十地說了。
“我這人一向不講什麼道理,她既然敢動這個念頭,我就敢讓她付出代價。”顧紹朗惡狠狠地道,“我不管她是不是還沒能動手。”
顧紹睿的眼中閃過一絲戾氣,原來是把心思動到了他家淑毓身上,那麼還真是不能輕易将靖城放過了。
次日一早,燕帝的一紙聖旨平複京都城百姓們惴惴不安的心,他們這才知道,原來處于流言中心的護國公父子尚在人間,并且已然安全地回到了國公府。
燕帝同時将對護國公府男丁的加封公布了出來,與他本人親口許諾的大緻差不離,隻唯獨給三子顧紹朗的爵位上,足足比兩個哥哥低了兩等,為三等将軍銜。
嘴巴一向不閑着的百姓們順便嚼了舌根子,将顧紹朗爵位低的原因安排得明明白白——無非是這顧三少爺下手狠絕毒辣,實在有違君子風範,故而皇上不認可他的軍功。
當京都城的說書人将顧三少的不甘心與憤恨都編排成了好幾出話本子時,國公府内的顧紹朗卻興緻勃勃地成了自家娘親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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