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描淡寫的幾字,卻讓王小明徹底說不出話來。
修行修行,修的越高,見的越多越會沉默,在那最高處,總有人的背影如山腰處那道牌匾一般,令人高山仰止。
王小明突然想起一事,這些日子他們在星域之中毫無防備,坦然而行,忍不住道:“前輩若是在域外遇到那老者,能打得赢?”
陳玄殷搖頭道:“境界對于我們而言,已經不重要了,他這些年渾渾噩噩,道心潰散,神志不清,哪怕空有境界,也不是我的對手。”
王小明若有所思。
四周紅林盡染,秋日暮色間,四周的光陰好似都有些扭曲和漣漪,陳玄殷神色如常,想起某事,打趣道:“萬一能見到面,記得嘴甜一些,這位前輩可是九州的老祖宗,且本性近天心,任何小手段在他眼中都是笑話。”
王小明異常嚴肅,道:“我這個人沒别的優點,就是該識趣的時候識趣,該真誠的時候真誠,前輩放心。”
陳玄殷點頭,對這件事很是放心,當初在青山山巅,王小明那句“我總算知道東聖洲的聖字怎麼來的了”,讓陳玄殷亦是大開眼界。
不多時,好似永遠沒有盡頭的密林在前方開了個口子,山巅之上矗立着一道巍峨高樓,聳入雲中,俯瞰山下。
此樓高有九重,層層閣閣,灰筒瓦的蓋頂,脊飾為遊龍圖案,通體呈現金黃之色,好似一處避暑陰涼聖地,又充滿着巍峨磅礴之氣。
第九重閣樓的月台上,其實站着一位穿着素色大袍的高大男子,周圍光陰好似被扭曲,頭戴冠冕,垂落而下的線條遮掩了面容,看不真切,身形卻極為健碩。
王小明僅僅隻是感受到那裡有些奇怪,朝着那裡看了一眼,明明什麼都沒看見,但就覺得刺痛難耐,喘不過氣,下意識收回了目光。
“陳玄殷。”那身穿大袍的高大男子嗓音很是平靜,甚至略顯柔和,卻自帶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記得當年與你說過,不要再來此地。”
陳玄殷淡然笑了笑,抱拳道:“多番打擾,得罪前輩,但這一次還是想鬥膽取一枚軒轅古鏡,磨練一下身旁這小子的道行。”
“憑什麼?”男子淡然道:“這些年來有不少人來到此地,卻都是無功而返。你一句話便要,就憑如今三轉巅峰的聖人修為?還是憑剛剛斬殺了一位三十八族的遠古劍仙?”
陳玄殷神色如常,隻是将手搭在王小明的肩膀,然後輕輕一按。
王小明怔怔站在那裡,好似時間都被凝固,沒有聽見二人的任何對話,隻感覺說不出的安靜。
那男子微微挑眉,這一刻将目光放在了毫無防備的王小明身上,他一眼便看穿了這小家夥身上的諸多令人驚訝的秘密,比如那怪異的元嬰,詭異的道法,手心之上那淺顯的儒家本命字,似乎甚至還有界海虛幻之森那頭老猿的的法門根基?
但盡管如此,他沒有詢問的想法,臉色仍然沒有任何變化。
太雜了。
以男子的眼界,如今修行界上的種種一切,無論是誰的實力天賦修為,又或者三十八古祖什麼神靈複蘇,在他眼中,也驚不起太大的波浪。
委實不是自傲,純粹是活得太久,曾經見過的太多了。
昔年修行界,在還未有書海的那個歲月便有兩句傳聞,名震天地,乃是天地至理,僅僅十四字。
三界之外白雲洞,九州之内天師府。
那男子反問道:“就算世上再多一個陳玄殷,哪怕再多一個我,又能如何?天地大勢,能靠一人來解?”
陳玄殷淡然道:“修道修道,前人修道,自得給後人留道。無論前輩如何不再搭理世事,但既然得了天地饋贈,總得給後世之人留個希望吧?前輩不想做的事情,總有後人會做。”
男人面無表情,“書海儒聖都不會在我面前說的話,不敢講的道理,你來?”
陳玄殷平靜道:“教人道理又不一定看誰境界高,拳頭大,誰對誰有理嘛,等等,這可不是我說的,書海那個老頭子常念叨的。”
男人一笑了之:“想打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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