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守林緊握了手掌,不理會柳芸的話。他問:“你為何幫那個窮小子?”
柳芸茫然:“哪個窮小子?”
“餘七。”
柳芸聽見外面有點響動,忙轉頭看向窗外,一邊心不在焉地輕聲道:“他無父無母太可憐了,能幫就幫一下,想當初太祖爺重八……”她忙閉了嘴,驚慌地轉頭看向朱守林。
朱守林低着頭,好似并沒聽見她的話,柳芸稍微放下了心。其實低着頭的朱守林心翻起了驚濤駭浪,他有種想從柳芸身邊逃離的沖動。
兩人沉默了片刻,柳芸尋話說:“謝謝大人救我兩次。”
朱守林搖頭不語,他怕自己一開口便問,你是誰,從何而來。
柳芸看他雙手放在膝蓋上,直身而坐。一手拿劍,一手還包着手帕。柳芸指了指手帕:“天氣熱,傷手捂住會發炎。取了它,讓我看看傷口。”
她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伸手就抓向朱守人的手掌,朱守林掙紮了一下沒掙脫,心暗想:這女子力氣果然不小。
他想起了她曾當街将一名男子過肩摔在地上,一腳踢在那人裆下的情景。
柳芸打開手帕,倒吸了一口冷氣,傷口已紅腫了。她又拿下包裹,取出瓶子與棉球,沾上酒精,她輕聲道:“有點痛,忍一下,惹不處理,你的傷口會化膿。”
朱守林目不轉睛看着她,柳芸鼓着嘴輕輕吹着傷口,用酒精擦試傷口。傷口處傳來強烈的疼痛,朱守林腦門上冒出了汗珠,他強忍着才沒發出聲音。
處理完傷口,柳芸輕聲說:“别包着,别沾水,明天應該就會開始結疤,聽話哈。”
她這句話完全是像在哄三歲的孩子,朱守林心裡充滿着柔情,又覺得好笑。
柳芸向外看了幾眼,又低頭将東西收拾好,她說:“我以後會離你遠一點,不讓你為我受傷了。”朱守林的心莫明的痛了一下,就像是手上的痛傳到了心上。
柳芸将包裹重新背上,又轉頭看向窗外,突然她的背直了起來。她猛然轉頭睜大眼,看着朱守林指了指外面。朱守林站起身,看向窗外,隻見一個人影閃進了黃家院子。那人一瘸一拐,走進院子就開始在地上四處尋找,從外面一直尋到室内。
朱守林見他進了室内,想沖出去拿住人。柳芸拉住他,在他耳邊輕聲道:“稍等會,他可能會去開棺,那時再出去人贓并獲。”
朱守林的耳朵癢癢的,心也跟着癢癢的。面對自己從沒有過的失控,他暗自想,此女子是個妖女麼?一句話就能攪得人心浮動。
那人在正廳尋找無果,又走出了室外,他站在那裡看着并排着的四口棺材黯然傷神。發了一會愣,他還是走向了棺材處,他打開了一口看了一下又蓋上,又往下一口。直到打開最後一口棺材,他看向靜靜躺着的女子時,眼淚湧了出來,他喃喃對女子道:“我沒想殺死你呀,我隻是想要你跟我離開而已,可是你變了心,你不要我了……”
這時仵作與衙役沖了出來,那人見草堆沖出兩人,拔腿就往外跑。朱守林與柳芸從室内跑了出來攔在他的面前。那人見又有兩人擋住了他的道,他手上拿着的刀便向柳芸狠狠砍了過來,朱守林見他沖着柳芸砍去,便不顧安危試圖上前拿獲他,柳芸推了他一把:“大人小心。”朱守林倒退了兩步。
柳芸閃過砍來的刀,轉身飛起一腳沖兇手踢了過去,兇手騰地而起,狠狠摔在一口棺木上滑下,一口血從他的嘴噴了出來,再也爬不起來。
仵作與衙役看呆了,這身手,這力氣,還是人麼?
柳芸沖衙役道:“綁上他,帶走。”
衙役将黃家曬衣服的麻繩取了下來,将兇手綁得結結實實,然後與仵作一起拉着他向外走去。
柳芸與朱守林跟在後面。柳芸東張西望,心神不甯。寂靜空曠的村莊,總讓她有毛骨悚然的感覺,她快步走到了朱守林前面。
朱守林見她如此行事,輕輕笑了,問她:“兇手已拿下,你還怕什麼?”
柳芸在他耳邊說:“怕鬼。”
像是配合她的話,樹林有一陣微風吹拂,一條野貓從她身邊飛奔而過,她哇的叫了一聲撲在了朱守林的懷裡:“鬼,真的有鬼。”
朱守林抱着她嬌小的身軀心裡蹦蹦直打鼓。他也對自己很吃驚,他居然不抗拒她。過去也有些女子,也尋着借口撲向他懷裡,每一次都被他摔了出去。
他記得去年夏天有一日,他與一行官員坐船遊河。在岸邊時一位三品官的小姐撲向他,口裡喊着大人救命,他一甩手便将人扔河裡了。他冷眼看那名女子在水裡撲通。後來女子被同船的藍大人所救,女子就成了藍家的一名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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