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洪恭敬地道:“柳大人,今兒是高粱酒。”自從柳芸識破徐增壽被丁全誣陷之事,解決了徐增壽的麻煩後,這一隊侍衛待柳芸就非常尊重了。若不然,徐增壽被人拿住,這一隊侍衛沒一個落得好,輕者被杖責,重者發配去守邊界。
加之能随行在徐增壽與朱守林身邊的侍衛和錦衣衛,都是他倆人的心腹,他們見自己的大人待柳芸好,自己哪敢怠慢?
四位舉人見侍衛叫做菜的為柳大人,幾人對視了一下,都不再說話。那名男子覺得剛才那話讓自己在三人面前失了面子,他輕聲說了句:“看他那樣子也不是憑自己,恐怕也是靠家世獲官。”
柳芸坐在桌前,她伸手拿了一個空碗為朱守林盛了一碗蓮藕煲排骨湯。她見徐增壽用眼瞪着自己,笑了笑,也伸手給他盛了一碗:“兩位大人嘗嘗,先喝碗湯吃點東西再喝酒。”
她為自己盛了一碗,喝了一口湯,再吃了一塊藕,點點頭,味還不錯。
朱守林嘗了嘗:“藕粉湯鮮,肉香味濃郁,美味。”
徐增壽一口喝光,又盛了一碗:“此湯真好喝。”
柳芸道:“好喝就多喝點。”
“隻喝湯怎麼行,來喝酒。”他提起酒壇就倒了三碗酒。
徐增壽端起酒碗道:“來喝酒,這一回去我們三人就沒什麼機會聚在一處喝酒了。”
朱守林喝光了碗裡的酒說:“總能找到機會。”
柳芸喝了一口酒,酒的度數并不高,她一口将酒幹了。
徐增壽喝光了碗裡的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去應天府住在哪裡?”他指了指柳芸。
朱守林低頭吃菜不說話。
柳芸道:“丁大哥為我買了一處房,我還不知道在何處。”
徐增壽道:“他能買到什麼好房,定是什麼小雜院,或者與人共居一院的廂房。”
其實朱守林早收到肖五的信,知道柳芸的房在何處。不隻是這樣,他還讓肖六将院子裡的其他房子全高價買了下來,粉刷收拾了一番,備了些家具。
還正如徐增壽所說,那是一所一進四合院,有一小院子,再有左右廂房各兩間和一座正房三間。丁顯為柳芸買的是西廂房兩間。東廂房是一對夫婦,正房住的是一家三世同堂。
柳芸笑了笑道:“隻要能有間房住就好了。”
三人邊聊邊喝酒,正喝得興起時,聽到樓下有人大叫:“報官,報官,學生的東西被盜了。”
柳芸聽聲音是那位窮酸,坐着沒動。朱守林看了她一眼,若是平時她聽見會生出好奇之心,前去查看。
徐增壽站起來打開門看了看外面。柳芸輕聲對朱守林道:“我對那男子沒好感,不想管他的事。”朱守林明了的點點頭。
陳洪站在樓上問:“丢了何物?”
那人焦急地道:“學生的路引和國子監的推薦信。”
陳洪問:“你叫何名?”
“學生黃子澄。求大人幫學生查一下。”
一聽這名字,柳芸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朱守林見此問:“你知道此人?”
柳芸冷哼了一聲沒說話。她當然知道此人了,此次他本是狀元,後因聖上一個夢點了丁顯的狀元,他成了探花。此人是改變未來明朝走向的幾個人中的其中之一,他自己最後還落得身死,妻女成官妓的下場。他唯一換來就是留名青史。
縱觀曆史上很多的臣子,他們自以為清高,不求名利,隻想留名青史。或以死抗旨,或慫恿耳根軟的皇上做出損害朝廷安穩的事,根本不顧百姓如何,不顧他人的性命,也不管别人被誅多少族。隻要他們是铮铮鐵骨,他們能留名青史。
徐增壽走過來對柳芸道:“你去幫他查一下?我們都遇上了。”
柳芸沒好氣的道:“管他幹嘛。”
徐增壽坐在下來:“他要是到了應天府報案,讓聖上知曉我們三人當時在此還不聞不問,一定挨訓斥。”
柳芸想:若聖上知曉此人以後慫得他的兒孫反目,嫡孫被叔逼得四處逃命躲藏,恐怕不隻是将他剝皮充草那麼輕松。
朱守林對徐增壽道:“到時說你們不知,讓聖上訓我。”
柳芸悶頭喝了兩碗酒,開解自己:曆史不能改變,何必自尋煩惱。她扔下碗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徐增壽見柳芸滿臉不快問朱守林:“她怎麼了?你們吵架了?”
朱守林看了他一眼:“我們也下去看看。”他站了起來,跟在柳芸身後下了樓。他也從沒見過柳芸這般神色。
四名舉人都站在樓下正堂。柳芸背着手慢慢從二樓走下,冷冷地道:“讀了那麼多年的聖賢書,不知财不外露的道理?炫耀一時爽,失竊慌了神。”
黃子澄臉紅到了耳根,他忍氣吞聲拱了拱手道:“大人,學生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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