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光線有點昏暗,但很暖和,陶夭搓着手,用嘴哈了哈氣,顔玦從沙發上撿起一條毯子扔給她。
陶夭坐下來,看着牆上挂的好幾種樂器,問顔玦“你喜歡音樂?”
顔玦點上根紅吉夫,摔了摔手裡的火柴“嗯”
“那個”,陶夭用手指了指最邊上的陶笛“也會”
“嗯”,顔玦手上的煙頭忽明忽暗的閃“宗次郎的聽過嗎?”
“聽過木道還有水心,但他是日本人。”
“日本人怎麼了,你對日本人有成見,我其實······也是。”
“你?”,陶夭瞪大眼睛。
顔玦走過去摘下陶笛,站在紅絲絨的窗簾旁,低頭把陶笛放到嘴邊“我吹首故鄉的原風景,你聽聽看。”
如煙霧飄在落雪的葦葉間,又像清風蕩滌在林梢中,陶夭越聽越悲,她覺得若非心思細膩悲憫到極緻的人,是吹不出這麼美的曲子的。
一曲終了,顔玦放好陶笛,抱着雙臂倚在牆上,陶夭心理積着很多話要問他,山茶花,銀杏葉,雪國,還有和江川楓之間的矛盾,但這些事一團亂麻似的捆在一塊兒,她不知道怎樣開口。
顔玦過來坐她旁邊“聽君庭說,你是被父母抛棄的。”
陶夭嗯了一聲,顔玦長歎一聲“何其幸運啊,又遇到那麼好的養父母。”
“你呢?”
“我?”,顔玦笑了笑“我生母是個妓女,生父······我不知道說他是個人渣,是不是太擡舉他了。”
陶夭低頭看着雙腳腳尖,不知道該說什麼,在深重的痛苦面前,她一向吝于說任何安慰的話,因為,那什麼都解決不了。
過了一會兒,陶夭問他“你和江川楓之間到底怎麼了?”
顔玦有點吃驚“你不知道?”,半晌他喃喃道“看來他很愛你。”
陶夭不解“這跟······”
“當然有關系”,顔玦打斷她“他不想你卷進這種髒事中”,他伸手探進衣服内袋,摸出一塊帶着鍊子的懷表看了看,這表就是之前被阿誠碰掉的那隻,陶夭歪頭瞧了一眼,接着,瞬間愣住。
她一手抓着顔玦的胳膊,一手把懷表拿過來,死死的盯着上面表殼裡嵌着的一個姑娘的照片,秀美的臉,右眼旁有個米粒大小的淚痣,和之前在阿誠房裡見到的女孩相片有九成相像,陶夭哆嗦着嘴唇問“你······認識葉子?”
顔玦的臉色變了變“你也?你怎麼知道她?”
“你先回答我,你和她是什麼關系?”
“我和我母親初來中國的時候,住在鳳翔路1号院,家裡請了個阿姨,那個阿姨身邊帶着個小女孩叫趙茶,小名葉子,我們一起相處了五年,那是我人生中最好的一段時間。”
全對起來了,陶夭攥了攥手“所以你喜歡茶花?”
顔玦慘淡的笑了笑,很久才說“我的小茶花······後來被我那個人渣父親玷污了。”
陶夭皺起眉,顔玦接着說“他把這個當成了他毒品王國的标緻。”,他猛地捏住陶夭的手腕“你知道葉子在哪裡?我找了她十幾年了。”
陶夭的嗓子一下變得很幹啞,她不知道該怎麼說,顔玦看了她一會兒,輕聲問“她還,還······我經常做一個同樣的夢,夢裡葉子站在一片深山中,我都看不清她的臉,隻聽她隐隐約約的叫我的名字,有時候,夢即現實,你說呢?”
“改天,我帶你······帶你去,去,去找她,她的墓地就在······”,她悄悄去看顔玦的臉,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外面雪光的映襯,她覺得他那張臉更白了。
陶夭早晨是被一聲槍響驚醒的,她跳下沙發,光着腳沖到隔壁的房間,卻被眼前的場景吓得沿着門闆滑了下去,好半天後,她慢慢挨到那個地上躺着的人身邊,用盡力氣把他摟到懷裡,顔玦的意識已經渙散,陶夭把耳朵貼到他嘴唇邊,才隐隐聽清幾個字“沈浪,讓他好······”
陶夭離開這片茫茫大雪之後的七天,刑偵支隊處理完了白惜玉的案子,接着,江川楓就病倒了。
第五十一章央央小女孩
清早,江川楓從一個怪夢中醒來,他動了動身體,感覺床上黏濕的要命,摸了一把胸膛,全是汗,他重重的吐口氣,伸手探了下額頭,燒終于退下來了,這都第五天了。
他打開空調,掀開被子下床走進衛生間,滾燙的熱水在他身上澆了一會兒後,他感覺病中那些懈怠了的身體器官終于開始正常工作了,有種宛如新生的感覺。
片刻,大門響,這個點兒不會是邵雲,肯定是······
果然,一縷柔軟的聲音傳過來,江川楓回應說“在浴室。”,陶夭放下東西,往他住的房間走,屋裡暖烘烘的,她脫掉羽絨服摘下來圍巾挂好,一轉身見書桌上攤着本相冊,就拿起來倚在牆角那邊,翻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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