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溫水潤喉,晏瑜棠頓時覺得說話都有了幾分力氣。
謝方寒背對着床上的人,一邊點亮屋内的燈燭一邊回道,“謝府。”
晏瑜棠聞言無聲輕皺着眉頭。
她最後的記憶停留在那間偏僻的院子裡,漫天的箭雨從四面八方射來,暗衛一邊護着她,一邊尋找退路,然後……然後便是後頸處傳來的痛感,再睜眼她便就在這了。
是謝方寒救了她?他也去了那處院子?還是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謝方寒點完燈就看到晏瑜棠一臉嚴肅的在出神。
“你以為自己是神算子,什麼都能自己算出來麼,有什麼想問的直接問我不就好了。”謝方寒撇嘴一邊說一邊給晏瑜棠往上提了提被子。
晏瑜棠眼神茫然的看着謝方寒,見慣了他前段時間的反常,突然見他像以前一樣“大逆不道”的和自己說話,晏瑜棠還真的挺意外。
她是昏迷了一會吧,難不成是昏迷幾天了?
“你……”晏瑜棠剛要開口,秀氣的鼻翼卻微微翕動,謝方寒眉頭微挑,對上晏瑜棠突然高深莫測的眸子,心下一跳,莫名的覺得有些心虛。
“怎……怎麼了?”謝方寒的底氣突然弱了下來,見着這樣的晏瑜棠,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晏瑜棠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了。
晏瑜棠盯着床邊的謝方寒也不言語,一雙有神的眸子裡“寫”滿了自己交待、坦白從寬這幾個字。
交待什麼???難道她真知道了?
謝方寒壓下心中的恐慌和不安,目露茫然的和晏瑜棠裝傻。
晏瑜棠見他那茫然的樣子不似作假,沒好氣的提了一句,“你身上有胭脂味。”頓了頓,又補了一句,“很濃。”
謝方寒聞言面露恍然,随即便是長呼了一口氣,懸在心上的石頭被緩緩的放下,她本以為自己暴露了,原來卻是為這件事。
晏瑜棠把謝方寒面上的變化盡數收歸眼中,謝方寒的反應讓她生出了幾分疑惑,他剛剛确實是心虛了,但是又在她提示完他身上有胭脂味後松了一口氣……
也就是說,讓謝方寒心虛的還另有其事,而且這件事,十有八九是和自己有關的,就是不知道這件事和當日謝府上發生的有沒有關系。
謝方寒自從和晏瑜棠達成同盟後,就沒有再敢小看過這位醬油公主,可今天發生的事太多,她又費心費力的當了大半夜的陪護,導緻她整個人的意識都松了幾分,以至于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在晏瑜棠面前許久都不曾有過的“翻車事故”剛剛又發生了一次。
謝方寒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又引起了晏瑜棠的懷疑,老老實實開口解釋自己身上這麼重的胭脂味是因為去找了她那個便宜爹。
晏瑜棠聽到這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個字,“哦。”
哦?哦!哦是個什麼意思啊??
謝方寒摸不準這個“哦”字的意思,思索片刻,果斷的把她的便宜爹給賣了,除了她和謝明遠之間那幾句“至關重要”的談話,其他的盡數的講給了晏瑜棠聽,連花夢樓用“回”字構造隐藏暗室這種機密都沒有保留。
在花夢樓暗室裡挑燈翻看着各方消息的謝明遠并不知道他家的敗家子已經把他的老底漏了個幹淨……
謝明遠。
晏瑜棠在心裡有了計較,上次暗衛彙報謝府之事時她便覺得有些奇怪,可當時也隻是覺得奇怪卻沒有放在心上。
誰能想到西京盡知的纨绔背地裡還有這樣的一面,披着纨绔的外表一披就是十多年,這番隐忍,令人欽佩,也讓人擔憂。
謝明遠忍辱負重這些年是為了什麼?
為了他自己,還是……為了謝家?
謝方寒見床上的人又皺起了眉頭,下意識的伸手替她撫平。
晏瑜棠被謝方寒的動作拉回神,看着搭在自己額上那隻手的主人,難掩目中的震驚。謝方寒才是今天吃了熊心豹子膽吧。
謝方寒被晏瑜棠的眼神刺了個激靈,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後立馬從床邊跳開,剛剛伸出的手下意識的藏在身後,一臉無措的低着頭,像是一個做錯事被罰站的孩子。
她也确實做錯事了,雖然是她是無心為之,可晏瑜棠畢竟是皇室公主,她這般所作所為已經可以算是大不敬。
尴尬的沉默充斥在兩人之間,謝方寒在心裡暗罵自己得意忘形,同時又擔心晏瑜棠會覺得自己輕浮,想要開口解釋,又怕被她當作是在詭言狡辯、敢做不敢當,整個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原地糾結萬分。
“你是在哪找到我的?”晏瑜棠不動聲色的破開了尴尬的局面。
謝方寒見她沒有追究的意思,心底也是松了一口氣,又給她續了一杯溫水,才繼續交代,“是在花夢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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