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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教會的任務(第1頁)

莎蓮娜終于如願以償地成為了新任裁判長,接過大權的同時也接過了大堆麻煩事。衆多的教會高層都是她的前輩,每一個都老奸巨猾。跟這些人比政治手段,她遠不是對手。但他們也不敢輕易招惹她,因為她擅用暴力手段。

長珏十六歲了,形象上落落大方。一年來的耳濡目染和降神術的運用使得她比莎蓮娜更擅長處理政務。莎蓮娜索性将異端裁判所的一些内務交給她來負責,而她也确實處理得很好,莎蓮娜往往隻要簽字蓋章就行了。

權力達到頂峰的莎蓮娜心中有根刺,這與年輕時的經曆有關,她想報複那些曾經得罪過她的人。但長珏勸她暫且放下,因為她們才剛剛掌權,而那些人早已盤根錯節,時機還不成熟。

長珏的手段是拉攏和分化,先在他們内部制造矛盾,而這種暗中的行動正是莎蓮娜和異端裁判所最擅長的。西京暗流洶湧,總有性質惡劣的事件發生,例如幫派當街仇殺,例如貴族私通或聚在一起做不和諧的事被意外曝光。

事件發生後,當事人總能意外發現引發的線索,而線索又引起權勢者之間的矛盾,矛盾産生後,他們便陷入内鬥而忽視了外部的威脅。這時莎蓮娜便以公權力介入,搜集把柄,再選擇合适的一方進行拉攏或打壓。

莎蓮娜以最公正的方式行動,她作為事件的中立者行使制裁手段,且精準量刑,不把任何一方得罪死,讓他們沒有意識到她可以完全拿捏他們任何一方,如此下去實力便開始此消彼長。

當他們内部矛盾激化到不可挽回時,莎蓮娜再借助一方的名義以雷霆手段徹底幹掉另一方,收獲的同時又不承擔惡名。而争鬥中勝利的一方又會引起新的猜忌和争鬥,莎蓮娜便将這種模式換個包裝再用一遍。

僅僅半年時間,教會前後共有六名樞機主教因涉嫌貪腐和勾結貴族等罪名引咎退位,牽連的中下層教職人員多不勝數,近百名貴族或被下獄或被處死。

教宗、莎莉娜、長珏以及20多位樞機主教進行了密會讨論,認為事件的發展影響了教會的聲譽,對往事的追查行動必須到此為止。

政治是一場遊戲,想玩下去就得守規則,最大的規則是不能掀桌子,其次是要讓所有玩家都願意玩。在最近的行動中,盡管莎蓮娜已經很收斂了,但異端裁判所還是太惹人注目了,有破壞規則的趨勢。

教會通過決議,進一步擴大異端裁判所的監管範圍,但将擴大後的職權和原來的監管職能并到一起,并将這部分權力交由聖女掌控。也就是說異端裁判所的權力雖然變大了,但屬于莎蓮娜的部分變小了。

教宗與莎蓮娜達成協議,這次造成如此大的影響,整個事件必須有一個人來背鍋,這個人就是前任裁判長,因為在他任職期間并沒有盡到監管職責,但不能公開對他審判,這也是教宗和多位樞機主教共同的意思。

老裁判長蹤迹不定,隻有長珏能與其會面,這件事便讓長珏去做,這次會議分給她這麼大的實權就是定金,事後還會轉交一部分軍權給她。長珏知道莎蓮娜也用裁判長的命換了一些好處,但具體内容她沒有跟長珏說。

長珏原本在教會中的權力雖不如樞機主教,但地位卻是和教宗并列,教會裡所有人見到她跟教宗都要行禮,尊一聲“聖座”。此次她的權力雖然提升到樞機主教之上,但大家都還認為她年少好欺負。

長珏暫時還不會讓大人物們感受到威脅,因為異端裁判所是莎蓮娜的,監督權隻是由長珏代管,一旦她做事出格,他們自然會找理由讓她再把權力交給他人。

唯一知道她能力出衆的莎蓮娜也在私下得到了她的保證,長珏說自己是要回天帝國複仇的,要異端裁判所的監督權沒多大用,等不久後得了軍權便會還她。

老裁判長卸任後,長珏還沒有去拜訪過。一方面是因為老裁判長很謹慎,行蹤詭秘,無人知曉他的真身藏在哪。另一方面是長珏很謹慎,怕去了之後被人吃了。

第一次去見他,長珏可不認為老裁判長會不好意思下手。行動必然有危險,她不知道他會藏什麼底牌在手,需要多準備,便先去找瑞塔要了一批聖心藥劑,同時安排薩拉塔等人暗中跟随。

去見老裁判長要先通過指定的聯絡人安排,對方安排好後,會派人通知她。根據事先約定的時間,長珏一早準時來到在城内的聯絡點,是一處小型驿站,她上了一輛去往秘地的馬車。

這馬車外表跟大多通勤車一樣,車廂内則完全密閉,人在車内無法觀察到外部。不過天上有一隻隼始終盯着馬車的行進,這是被長珏控制的受體。

長珏用降神術的時候,處于受體感知範圍内的其他受體也一樣可以被她操控,借此,她可以把自己的感知範圍通過一個個中繼點傳遞到很遠的地方,但這種方式必須是主動的,反饋速度受到思維能力的限制。

馬車在城裡轉了一個小時,然後進入一處私人院落,長珏在那裡換乘一輛更大的長途馬車,被告知還要走很長的路。她感知到暗中跟随着她的裁判所隊伍在這次換乘中被甩掉了。

這輛馬車有兩節車廂,前面一節裡有幾名全副武裝的衛兵,都是死士。長珏坐在後節車廂裡,有卧榻和餐桌,還放着果盤,還有兩名侍女,長珏沒有拒絕服侍。

兩名侍女不知道眼前的銀發美人是誰,她們從小便被訓練如何伺候貴婦,看到一身修女打扮的長珏剛開始還摸不清對方态度,長珏主動脫下衣袍,讓她們放下了忐忑。

長珏取出攜帶的特制墊子鋪好,讓一名侍女仰頭枕在上面。墊子光滑,看起來防水,那侍女羞澀地躺下。她又看了眼另一人,讓其先老老實實在一旁等候,又把兩人的眼睛都給蒙住,兩名侍女都會心地笑了笑。

長珏認真感知了下外面的情況,馬車應該會行進很長的一段時間,她對侍女說:“一會不要出聲,我讓你們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管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或者發生什麼情況都不用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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