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吧,這青樓并不是她主動要來的,她的夫郎也未必想見她。
“嗯,還是你皇姐夫好。”她忽然鬼使神差道,“不談性情氣質,單論相貌,剛才那些行首也比不上他。”
“嘶……”郁瑾作牙酸狀,“皇姐,皇姐,可以了。”
郁瑤剛想說,既然弄明白那些行首隻是想要賞賜,那就回雅間去吧,卻聽得樓下忽然傳來了吵嚷聲。
“讓他出來見我!”似是一個女人在喊,“今日見不到他,我就睡在你們的樓門口,看其他客人怎麼進門!”
主事領着一群侍女去攔,“貴客,貴客請稍安勿躁,羽栀眼下确實有客,不便見您,并非是鄙樓推辭阻攔。”
“你休要诓我,”那女子甩開她,“如今不過申時,你這樓裡人影都不見幾個,如何有客?”
主事有苦說不出,又恐驚擾了郁瑤一行,隻能壓低聲音勸:“老婦萬萬不敢诓您,您還是改日再來吧。”
這樓的中庭是上下貫通的,不但聲音聽得一清二楚,連樓下情形也看得見。
幾名扮作侍女的暗衛早知道郁瑤二人在樓上說話,此刻擡頭,以目光征詢她的意見,随時準備出手趕人,郁瑤擺了擺手,讓她們按兵不動。
這麼巧,這人鬧着要找的,竟然就是剛才向她讨賞的行首,她倒是很想看看,這裡面有什麼故事。
那女子體格強健,且看起來像是喝過酒,醉醺醺的,主事沒攔住她,三兩下就讓她上了樓。
“羽栀,羽栀你出來,同我說清楚!”女子一路走,一路揚聲高喊,“便是要同我斷了,也得你親自當面和我說,這樣不聲不響就去陪别人,算是怎麼回事?”
郁瑤聽見身後有腳步聲,回頭一看,是雅間裡的人聽到動靜,也都出來察看,那羽栀滿臉窘迫,瞥一眼郁瑤,又瞥一眼那女子的方向,神情難堪至極。
轉瞬之間,那女子就找到了面前,見是這樣一大群人等着她,先是愣了愣,但随即發現了人群裡的羽栀,踉跄着撲上來,一把扯住了他的肩膀。
“兩個多月了,你躲着我,你躲着我!”她雙眼通紅,死死盯着眼前人,也說不清是憤怒還是傷心。
羽栀臉上漲紅得快要滴出血了,帶着哭音,“季小姐,奴真的在陪客,求求您先回去吧。”
南風苑裡的行首,對郁瑤的真實身份都是知情的,在這尊大佛的眼皮子底下發生這種事,可怎麼得了。
但是那女子不知道,所以毫不退縮,甚至瞪了郁瑤一眼,“沒想到,你果然有了新客,主事告訴我,你被貴客包下了,我還以為是在騙我。”
羽栀急得話都不會說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那女子見他要哭,神情卻忽然柔了下來,噴着酒氣道:“我知道,你是嫌我沒錢了,才去陪别人,是不是?你放心,我回去就換錢,我……嗝,我家還有一些東西。”
“季小姐,您聽奴一句勸,别再典賣了,也為您的弟弟考慮些吧。”饒是郁瑤一行人在側,羽栀仍忍不住勸道。
“我弟弟……”女子的目光空茫了一瞬,搖了搖頭,“他過得好,不用我操心。”
郁瑤算是聽明白了,這不但是個流連青樓的酒鬼,還是個絲毫不顧弟弟的敗家子,靠典當家産來供給青樓裡的行首。
可能是她眼裡流露出了一絲鄙夷,女子忽然轉向她,眯眼道:“羽栀與我兩情相悅,你就非要奪人之美?”
這話一出,衆人皆驚,沒等暗衛上前,郁瑾搶先一步擋在她面前,厲色道:“這位小姐休要無禮!”
“哪裡來的小丫頭。”對方嗤道,醉眼朦胧瞧了她一眼,卻忽然皺了皺眉,“咦,我見過你嗎?”
這一句卻是出乎意料。
郁瑾和她對望了幾眼,臉色也有點複雜,似乎當真在認真回憶。
郁瑤心說,哪能和醉鬼較真的,這樣大眼對小眼,萬一陷入“你瞅啥”的誤會,可就不好了,雖然四周有暗衛在,要真動起手來也不會吃虧,但她并不想引起無謂的争端。
于是她拉了一把郁瑾,向那女子道:“既是你與羽栀有話要說,我們便不多留了,請便。”
說罷潇灑轉身就走。
原本她也不喜歡這裡,趁機跑路,走為上策。隻是身後主事與行首們一疊聲地賠罪,大有大難臨頭之勢。
不料郁瑾被她拉着下樓,一路上還頻頻回頭,她心生疑惑,直到回了馬車上,才問:“怎麼,你還真認識她?”
郁瑾搖了搖頭,“隻是讓她這麼一說,忽然覺得似乎是有點眼熟,也可能是被她誤導了。”
郁瑤掀開車窗簾,看了看遠去的南風苑。
“他們剛才說,她姓季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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