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宛接過了睡衣,卻沒有離開。
“還有什麼事情嗎?”宋珩關了衣櫃門。
辛宛羞于啟齒,耳朵尖都紅得厲害,等宋珩問了第二遍,他才狠了狠心,鼓起勇氣,問道:“哥,你有沒有内褲啊?”
宋珩下意識地看向辛宛的褲子。辛宛窘迫地用睡衣遮了下,聲音幾不可聞:“不好意思,空檔來的。”
宋珩并不覺得這個有什麼值得羞恥的,空檔好歹也有層布料遮掩,他們卻連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大汗淋漓地做愛,負距離——這比空檔要暧昧。
不過辛宛的确容易害羞,臉皮薄。
他把一盒尚未開封的内褲遞給辛宛,“拿去用吧。”
辛宛一連說了好幾聲“謝謝”,臉上的紅仍沒有褪消下去,好像手指都是泛紅的,不難猜測手的溫度。他接過了内褲,卻沒有立馬走。
“還有什麼事情嗎?”宋珩問。
“就是,”辛宛問,“我好幾天沒去上學了,快中考了,我怕耽誤課程。要不我明天回學校吧,去學校住宿——”
宋珩險些忘記這事情。14歲,還在念初三,他怎麼憑空把四中裡捏出一個學籍?編造了一個謊言,後續的縫補讓宋珩有些頭疼,他說:“現在已經中考完了,你成績不都出來了嗎?”
辛宛茫然地看着他,眼神清澈,半晌才說:“我不記得了。”求助般看他:“真的出成績了嗎?”
這個眼神讓宋珩想到了那張相片,寫滿他名字和号碼的床闆,好像把希冀無理由地放在他身上了。宋珩說:“是的,出了。”
辛宛仍處在不可思議的心态裡,提出要用他家電腦查一下,但一反問學号之類的信息,他卻又不記得了,慌張顯而易見,眼眶發紅,下一秒就要掉下眼淚似的。
“這麼緊張幹什麼?”宋珩忽然想揉揉他頭發,卻又攏住了手,“考得……挺好。”
“真的嗎?”辛宛像隻小狗,抓着那團衣服不放,又重複了遍,“但我不記得我考試了……”他忽的想到什麼,急急開口:“那我分數夠上六中了嗎?”
宋珩愣了下。
六中分數很高,在市裡高中排前列,教學資源也夠優越,重本率尤其亮眼,出過不少清華北大的,辛宛想去那裡也正常。他高中也的确是在六中,他們在同一所學校。
那這就不算謊言,宋珩說,“夠上,沒騙你。”
辛宛倏地松了口氣,反複确認了幾遍,這才肯放開手,眼睛亮晶晶的,笑得眼睛都彎起來了,“那就好!”居然還鄭重其事地鞠了一躬,“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哥晚安!”
第8章
辛宛高中時沒有走文化生那條路,學的是藝術,他文化課成績很好,但對繪畫十分偏愛,宋珩記得先前辛宛和他說過,他要考他們這兒最頂尖的美院。
“肯定想去最好的呀,”辛宛說這些話時眼睛很亮,好像已經沉浸在理想幻化的糖水中了,他看向宋珩,“因為你那麼好,我總歸要好一些,才能拿得出手。”
高考結果宋珩并不知曉,他高考的時候宋珩已經出國了,是班主任在班群裡發賀喜,他才得知辛宛的高考結果。
辛宛的确考上他心屬的那所美院,但隻在那兒上了一年,便休學了,也是在那段時間裡,辛宛去了矯治中心。
不是沒嘗試過直接告知辛宛失憶的真相。李醫生和他說過,他們曾經告訴過辛宛,無非就是“你已經21了,隻是你不記得了”此類話。
但辛宛對此很抵觸,持一種激烈的反抗态度,差點傷害到别人。
所以快離開的時候,李醫生和他說,最好還是不要告知真相了,選擇性失憶并非不可治愈,等他自己回想起來會更好。
編造謊言是件耗費心神的事情,包括憑空杜撰和後續收尾。宋珩因為不愛說話的緣故,也甚少去編造謊言,如今扯了這樣一個有保質期的謊,就要确保這個謊言在九月份開學的時候也不失效。
于是宋珩花了些時間去辦理這些事情。也不需要在六中辦理一份新學籍,隻是安排個座位在教室裡,和學校與老師協商好,讓假象看着真實點就好。
雖說和辛宛住在同一屋檐下,但他們的作息時間大多錯開,見面的時間很少,或許因為對他不熟的原因,辛宛說的話也很客套,和陌生人别無二樣。
不過宋珩也不是對辛宛放任不理,會叫保姆去照料相關事宜。
八月份的時候安排好了辛宛的事情,校方答應辛宛在六中留個座位,但無權參加任何正規考試,報酬是宋珩答應會給他們翻新東西兩個操場——這些錢對于他而言不算什麼。
雜事安置妥當,宋珩回家路上卻接到了保姆的電話,說辛宛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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