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人得了命便下去了。
玲珑臉一皺,“少爺,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啊!再住幾天我就凍成冰雕了。郁遲也受不住吧,他身子骨最弱了,比我還差點兒。”
她剛說完,聽見謝懷風輕咳一聲,轉身便看見站在門口的郁遲。
郁遲瞪她一眼,差點在玲珑身上燒出兩個洞,玲珑嘿嘿一笑,“你怕冷嘛!”
幾人收拾完畢,也陸陸續續來了幾個布菜的下人。
桌上擺上幾疊火燒包子和幾道清粥小菜,還送來一份長方形的小點心,他們幾個南方人居多,更是沒見過這是什麼。布菜的笑着介紹說是爐果,是掌門特意吩咐的,說是給兩位姑娘備點姑娘家愛吃的。“香酥脆甜,不光是姑娘小孩愛吃,四爺和郁少俠也嘗嘗。”
算來他們在凜州已經有個四五日,這幾日裡柳蔓香和郁遲竟然一句話也沒說過。
郁遲抓了一個爐果扔進嘴裡,看着像是是硬的,沒想到是酥的,咬下去碎了一嘴的渣,郁遲緊緊抿着唇,一時甚至不方便喝口水,又甜又幹。
柳蔓香看謝懷風,又瞥一眼郁遲。
最後還是認命開口,“郁少俠,聽聞你身中寒毒,雖然我對此研究不深,但不妨讓我一看。”
郁遲猛地想起來昨晚那句“四爺可是要留他在身邊”,生生被一嘴的渣嗆到,他手忙腳亂摸了茶杯喝水,擡頭一灌馬上反應過來杯裡哪兒是什麼水,分明是辛辣的酒液。郁遲皺着眉,已經喝進嘴裡,隻能硬着頭皮吞,吞完了才被激得猛地咳嗽起來。
桌上三個人看着他,郁遲愣愣地把杯子放下,眼神定在自己面前滿滿一杯溫水上。他耳根倏地紅了,隻聽謝玲珑不知死活地喊,“郁遲!你拿的是少爺的杯子!”
郁遲覺得自己兩片唇都滾燙,他……他剛剛用了謝懷風的茶杯。他下意識舔了舔唇,這個動作看得謝懷風挑起眉,用辨不清的語氣開口,“溫水,喝了。”
郁遲匆忙把面前的溫水又灌下去。他垂着眼睛不看謝懷風,把手腕遞出去,低聲道了句勞煩柳家主。他昨晚還在想,自己是絕對不願意讓情敵幫自己看病的,連哈驽申被柳蔓香抓住這件事他都跟自己怄氣這許多天,更别說柳蔓香幫自己看身上的寒毒。
但他又想謝懷風的話,“幫我看看他身上的寒毒”。
“幫我”,幫謝懷風。
這兩個字太好用了,郁遲隻有乖乖遞手腕的份兒。
柳蔓香指尖觸上去,動作一頓,眉頭便深深皺起來,她指尖摸索了幾下,遲疑地問,“敢問郁少俠今年……”
“十九。”謝懷風淡淡道。
柳蔓香了然,“有人将你體内寒毒壓制三年之久,實屬不易,不過脈象也被一并封住。”
柳蔓香沒看郁遲,而是詢了謝懷風的意見,“四爺,我得暫時将他身上壓制去了才能摸清脈象。”
謝懷風眉頭皺着,“壓制去了會如何?”
“疼,很疼。比他之前每次寒毒發作都要疼。”
作者有話說:
小事削匕首,大事削長劍,更大的事會削到手。(我認真講的
第27章烤乳鴿
謝懷風沒再說話。
郁遲抿着唇,低低問,“對我剩下的時間有影響嗎?”
“不影響,探完脈象我會再将壓制封回去。”柳蔓香答。
“那就解吧。”
謝懷風表情莫測,“過幾日回落日山莊再議,凜州寒氣太重。”
郁遲任憑安排,就隻點頭,柳蔓香自然也對在哪裡沒有異議。隻是謝懷風自己有點兒煩躁,他擡手給杯裡滿上酒,天寒地凍的早上,他一杯透着涼氣的酒液入喉,一路順着喉管進胃裡,生吞了塊冰似的。比之前每次寒毒發作都要疼?現在已經這麼疼了,郁遲咬着牙出的汗能把衣服都濕透,還要疼到哪兒去。
寒毒從小就得種下,他從小就是這麼過來的嗎。就伴着這種疼,硬生生過了十九年,血和淚都在輾轉間吞下去,他拿什麼撐起了一身皮骨,然後帶着滿心乖順來自己面前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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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謝懷風的吩咐,哈驽申被提出地牢,安排在一個小房間裡好好養傷。他身上明顯的傷口倒是不多,不知道柳蔓香到底用了什麼手段,人還是個人樣,隻是哈驽申像被抽空了魂,一看見柳蔓香便渾身止不住地發抖。
兩個飛沙門的漢子拖着他,哈驽申手上的鎖鍊在地上拖出當啷響聲,經過幾人面前往小房間裡去。
唐漠負手立着,昨日跟在他身邊那少年匆匆從外頭進來,貼着他耳側低聲說了幾句話。唐漠臉上表情未變,眉眼都是冷厲的,好似誰也不能叫他波動半分。
“去吧,不用撤回來,該幹什麼幹什麼。”唐漠淡聲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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