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也邀請雲知一起學,但一來兩位姐姐學學習洋樂器都好些年了,這會兒喊她,前提得她能融合進去;二來,她考試在即,也沒有多少功夫用以浪費了。
半個月以來,跑得最勤的地方當屬大南大學了。
每天能耽誤大哥的時間隻有短暫的午休,她需得提前一小時從家裡出發,返程一樣是坐電車,炎炎夏日,酷熱當頭,通常回到屋裡衣服都濕了個半透,不中暑就是萬幸,至于前段時間稍稍養白一些的膚色……就無需再提了。
日子過的平靜,也未見有人再去找伯昀的麻煩,有時她也想,自己的顧慮是否真是多餘的。她心裡記得那次不歡而散,偶爾撞見過沈一拂一兩次,他無非點個頭,仿佛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夏爾有時見她偷瞄着第三間辦公室方向,打趣說:“你放心,沈教授不在。他白天授課,還要見縫插針地去滬澄當校長,太陽落山還要回來忙活……”
“誰說不是呢。”書呆子咬了一口紅燒肉,不由贊歎道:“伯昀,你家廚子燒得肉就是入味……欸,要不咱們打個商量,等雲知考過了,我們還給她補課,那是不是……”
伯昀:“你想得倒美,等我妹妹開學,哪還有空給我們帶飯?”
這幾天入末伏,太陽最是毒辣,大哥怕她中暑,以實驗室的飲食安全為由讓大伯母張羅午餐,帶飯的活計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她的身上,車也就用的順理成章。
夏爾感歎道:“這秀色可餐今後就吃不到了,真是可惜啊。”
單子笑了起來,“秀色可餐可不能用來誇吃的。”
夏爾蹙眉:“不都是說色香味俱全,又是色又是餐的,不說吃的,總不能誇人吧。”
朱黎光啧啧兩聲,“還真别說,秀色可餐真可以用來誇人,尤其是美人。”
“怎麼用?”夏爾眨眨眼:“難道說,雲知小姐,你看過去真是秀色可餐。”
伯昀直接把含在嘴裡的飯全噴出來了。
朱黎光更是笑的差點沒背過氣去,夏爾大家都笑得前仰後合,更是一頭霧水,正尴尬着,忽聽有人道:“秀色可餐,形容女子肌膚嬌嫩,望之可忘記饑餓。用在别的美人身上尚可,用在黃毛丫頭身上,自是不恰當的。”
不知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但聽到最後一個字時,她不滿皺起眉頭:拐彎抹角取笑她黑麼?
伯昀見沈一拂回來了,顧不上吃飯,立馬起身:“沈教授,你回來得正好,今天我們發現實驗室的兩台電阻箱發生故障……”
邊說着,兩人往實驗室内間踱去。
這會兒夏爾還在一邊和朱黎光糾結成語的用法:“那上回你說的那個玉什麼秀什麼的,又是誇什麼的?”
朱黎光:“那個是‘鐘靈毓秀’,指山川靈秀……”
“哪個鐘?哪個毓?”
“哎呀懶得說,雲知,你寫給他看。”
她手裡雖握着筆,神思卻飄着,聽他們問起,下意識寫了,夏爾湊過去瞧了瞧,“咦”了一聲,“這個‘秀’怎麼多了一個‘王’字?”
她連忙塗掉,“寫、寫錯了。”
夏爾笑說:“别人寫錯字是缺斤少兩,你是反其道而行啊。”
雲知悻悻然。
以前,她總喜歡在謄寫詩詞時将“秀”字寫成“琇”,“雲”字寫成“妘”,也曾惡作劇地在沈一拂的文章内給這兩個字添上偏旁部首,看他漲紅着臉,塗也不是留也不是,便覺得有意思極了。
總有些習慣根深蒂固,稍不留神,就原形畢露。
雲知餘光不由自主地往後方瞄去,聽他們仍在低聲探讨,應該沒有聽到。
實驗室的門再被推開,這次來的是“中年老學究”蔡穹,一進來先拿起毛巾擦了一把汗,對大家說:“上回在民都荟給我們酒裡下毒的人抓着了。”
此話一出,大家都圍上前去,沈一拂和伯昀也走出來,蔡穹說:“說了你們肯定都不信,那個人竟然是下錯了毒!”
伯昀:“下錯毒?”
“就當時我們隔壁,一屋子都是鴻龍幫的,說是他們幫派之間的舊怨給鬧得,”蔡穹喝了一口水,“起初伯昀不是走錯房間了嘛,那嫌犯探錯消息,以為帶小女孩的那一間就是要下手的,所以就……殃及我們了呗。”
朱黎光也聽傻了眼,“人都沒認清,就敢随便下毒手?”
“巡捕房的警探說,要不是重新找回蘭間的客人,認出那個下毒的嫌犯是對頭幫派裡的,還未必抓得到人呢。”
大夥兒你一言我一語,驚訝之餘又不免松了一口氣,然而雲知聽完卻無半點松快之意。
在大上海,幫派之中豢養殺手的事件慣有耳聞,隻是尋常人家少有經曆,但她自幼生長在在龍争虎鬥環境,即使被保護得很好,直覺依舊是敏銳的——不論是偷盜還是劫車,抑或是這一回的毒酒,一次兩次也就罷,到了第三次又給出了這樣烏龍的答案……總不能還是巧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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