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随行而來的一些女眷,面帶憂愁,強顔歡笑。
被引着接風洗塵,直至辰時,姜明月和容珩才去了王宮裡,王宮裡來接待她的宮女眼神都頗為奇怪,對她們來說,幾個月前,這貌美淩厲的女子還是宮裡的寵妃,轉眼間居然就成了一個不受寵的鬼面王爺的王妃。
不止是宮女們這般想,這王城内凡是有名有姓的,看了姜明月後,大多是這種想法。
在面對給自己丢盡了臉面的嫡女和給家族帶來了無上榮耀的庶女時,明相在路過席位時,冷眼向前,看也沒看姜明月一眼。
姜明月沒什麼感覺,看着明怡穿着杏色的長裙,挽着容霆的胳膊,言笑晏晏的走了進來,好巧不巧,正好是往她方向而來。
“妹妹,想不到你還是個福星,”明怡笑着說道,“不過短短幾個月時間,嫁給了祈王,居然讓癡傻十幾年的祈王恢複了神智,這便是祈王了吧?”
“為什麼要戴着面具呢,莫不是真如傳言所說,祈王貌若惡鬼,不敢讓人直視,恐吓着人?”
“心若有鬼,見什麼便都是鬼,”容珩說道,“不過,如娘娘這般,或許小王能推薦娘娘一家不錯的面具鋪子。”
明怡:“......”
“王弟自小就是伶牙俐齒,”容霆開了口,随手取了玉瓷做的酒杯,“今日我們兄弟二人應當盡興,不醉不歸才是。”
兩人酒杯碰了一下,視線交纏于一起,一觸即分。
“不敢。”容珩回了一句,将酒水一飲而盡。
容霆慢悠悠晃了晃酒杯,抿了一口酒,掃了眼姜明月:“祈王妃,許久不見,不知今日可否與孤共飲幾杯?”
姜明月:“理應如此,隻是有孕在身,不宜飲酒。”
“砰。”容霆手裡的酒杯因為過度用力裂成了碎片,他臉色有點難看,接過明怡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轉身去了别處地方。
“咳。”容珩咳了一聲,耳尖瞬間染了一層薄紅,如上好的白玉抹了一層胭脂。
......
酒過三巡,太後稱自己酒量淺,頭偏痛,随着宮女去了城牆看火樹銀花去了,諾大的殿裡隻剩下了皇帝,文武百官,以及從各地趕來的王爺。
有性子直的,趁着太後離開,直言相谏,訴說了遠離此地幾百公裡以外的地方,已經出現了易子而食的現象。
“苛捐雜稅是其一,三年大旱是其二,”蓄着胡子的老者說道,“祈求皇上減輕賦稅,寫書禱告天神,賜福賜雨人間。”
一般說來,哪個皇帝在位的時候,遇到天災,都會寫告罪狀,祈求天神寬恕自身,賜福百姓。
容霆本該也不例外,隻是他道:“孤記得,祈王出生時,天降異象,國師算過一卦,說過皇帝妨國妨民......因為先皇,孤放了皇弟一馬,如今卻總在想,當初的做法是否正确......”
“你們覺得,孤用皇弟的血寫告罪狀,行不行得通?”
他話音落下的時候,站在容珩身後服侍的侍從和宮女已經抽出了袖間的軟劍,抵于容珩脖頸處,容珩喝茶動作不減,放下了玉瓷盞,笑道:“皇兄想取小王的命大可直說,不必多此一舉。”
“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問皇兄三罪,不知皇兄可認?”
不等容霆回答,他道,“其罪一,弑父。”
殿内瞬間鴉雀無聲。
容珩折斷了橫在自己脖頸間的長劍,站起了身,他身後的侍從和宮女突然雙眼圓瞪,不明不白仰躺了下去。
“其罪二,篡改诏書。”
“其罪三,鸠占鵲巢,謀害新皇。”
“大膽!”容霆拍了下桌子,然而外面并沒有人進來。
“左相,你看看這張诏書。”取出了袖子裡藏着的诏書,眼看着殿内亂作一團,容珩摔了酒杯,以祈王府的老管家為首,幾千個穿着胄甲的整齊劃一的走進了殿内,控制住了殿内的所有人。
“李将軍!”殿内的人在看到進來的老管家後,都忍不住喊了出聲,“李将軍,你不是早就死了麼?”
“受先皇所托,不敢言死,老臣從死人堆裡爬出來了。”
冷哼了一聲,那鳳钗微斜,頭發散亂的太後的頭顱,被老管家提在了手上。
殿内許多人在看到老管家後,已經慢慢磨到了老管家身邊,大多是武将,很顯然是早就和老管家互通書信,裡應外合。
年邁的,文人模樣的左相拿了容珩手裡的诏書,仔細辨别了下:“這......這确實是先皇的字迹。”
他把诏書傳給了自己的至交好友和學生翻看,還算有點血性的文官們都冷凝了神色。
“你們好大的膽子,”自己取了佩劍,容霆從高台上走了下來,直接砍斷了一個應和的文官的頭,“為官數十載,難道不知,父皇最寵愛的人是孤?傳位給孤才是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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