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趴在桌子上,黑色的卷發散落在臉頰邊,和纏繞着繃帶的手腕。大概是已經習慣了對方時不時的提問,太宰治思考了一下,“這個我說的又不算。”男人頓了一下,看向懶懶散散的青年,浮夢先生搖了搖頭,“太過别扭可不是什麼好事。”
太宰治鼓起臉,“誰在别扭啦。”
這在男人眼裡,大概和毫無威脅力的奶貓在撒嬌一樣,将棋盤放到一邊,那雙冰藍色的眼睛像是從遠古吹來的冰雪,能夠讓人的靈魂都幹淨,安靜下來。“已經快要結束了,這場祭典。”
太宰治知道,他的意思是,這個故事要結束了。再美好,盛大,瑰麗的夢都有清醒的時候;再精彩,動人,長篇的小說也有結局的時候,如今,時間已經走向了最後。
大概是因為很難再碰上一個如同男人這般的人,太宰治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先生你也太神秘了一點吧。我還沒找到答案呢。”
男人冰藍色的瞳孔裡浮現出如同絲絮,碎片般的金色,他喝了口茶,“我都已經告訴你了。”太宰治太高聲音,“這種表面上就能夠看出來的事情我當然也能看出來!”當你知道你所看到的表象隻是淺淺的一層時,你大概也會好奇這層表象之下是什麼。
浮夢先生有點頭疼的看着對面撒嬌耍賴的人,淡淡地歎了口氣,“好奇心可是會害死貓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身邊經常出現這樣像是貓咪一般的家夥,這麼思考着的男人思緒稍稍跑遠了一點,要不要養隻貓呢?
忽然感覺到了手上的溫熱觸感,浮夢先生回過神來,目光中露出不解的神色。
太宰治擡起頭,“先生的手上一點繭子都沒有哎!”他似乎是随口感歎了一句,繼續興緻勃勃地翻看着男人的右手。浮夢先生用另一隻手揉了揉眉頭,對方就像是被逗貓棒吸引的貓一樣,完全不覺得自己哪裡不對。
太宰治是個心防相當重的家夥,這麼反常任誰都能看出他的不對勁。
大抵也是知道他想要找什麼,男人抽回手,“如果你想知道,那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天空上是色澤變換的極光,男人的半個身體沐浴着那道光,眸子裡似乎有着紫色的光。
太宰治直起身子,用手揉着有些僵硬的脖子,“國木田一定相當惱火吧,畢竟翹了那麼久的班。”随即男人投來了有些驚訝的目光,男人掏出有着金色鍊子的懷表,“才過了不到三個小時哦。”
“嗯?”
太宰治眨了眨眼,黑色睫毛細長濃密,帶着疑惑迷茫的鸢色雙眸,在天光下蒙上了一層屬于孩子的純真,這是在他身上難得見到的神色。似乎是看出來他的不明白,男人大概也知道是為什麼了。
“書裡的時間和外面的時間,是不一樣的。”浮夢先生好心的解釋道,也不知道太宰治是真的沒看出來,還是裝作沒看出來,但這不妨礙男人輕笑着給他解惑。
男人雙手放在腿上,那雙像是煙雲缭繞的群山,又或是亘古不化的冰川似的眼睛認真的看着他。
“太宰君,書是有生命的。”
浮夢先生看着離開的身影,駝色的風衣随着太宰治的步子晃動着衣擺。他轉過頭,坐在那裡,像是石雕一般,安靜的沉思着。
流星,極光,星軌,還有什麼呢?
太宰治手插在兜裡,随意無比的想到,人的想象力,是個很神奇的東西,就像是一棵樹上不會有兩片一模一樣的葉子,這和别的不同,想象力之所以稱為想象力,就是因為它是先天純粹的,是介于理性和感性之間的東西。
和天空有關。
太宰治擡頭看了看天空,人類總是對頭上的九天有着無限的遐想,不斷地追求着更遠的地方,探索着已知範圍外的未知。
說是謎題,卻又不是正常意味上的謎題,或者,這根本就不是什麼謎題。太宰治能夠感覺到對方的話語裡似乎蘊含着什麼,可是又不太清楚,就像是在一個人的眼睛前綁上了一塊不太透明的布,隐隐約約,模模糊糊。
太宰治皺了皺鼻子,他讨厭這種感覺。雖然自己就是這樣的人,從不把話說明,但是輪到自己身上,還是會讓人覺得讨厭。
相比起他,江戶川亂步則是完全放松的狀态。
此時,他,中島敦,泉鏡花,三個人坐在桌子邊,探究着那本不斷出現墨迹的書。
“不行,這塊,完全就是空白的。”中島敦歎了口氣,把書放下。雖然這本書上出現了字迹,但是經過确認,這本書隻出現了部分文字。
也就是書……
“書是不完整的。”至少他們手裡的這本是這樣的。江戶川亂步一邊吃着點心,一邊随意的翻着書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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