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顔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李公公真好,我記住啦!”
李公公擦了把汗,這兩個祖宗,都不好伺候啊。
終于到了養心殿,李德福這次倒是先進去了,裴昭顔松了口氣,小心翼翼的跟着過去行了禮。
“過來了?”榻上的人起了身,慵懶的伸了個腰走到裴昭顔面前。
裴昭顔沒敢看他,連忙又行了個禮,但是她覺得,皇上似乎有點不一樣,畢竟以前見到的皇上都是陰晴不定的,可是今日卻顯得有些……随性?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連忙屏息凝神,不敢再想下去。
“開始吧。”
祁淮吩咐了一聲,裴昭顔連忙走到畫架旁,一旁還有祁淮的畫架,可是他卻擰眉,命令道:“過來。”
這是誰教誰啊?
裴昭顔走出兩步,忽然想到這個問題,她停住了,無比認真的說道:“皇上,臣妾要開始教您作畫了,應當是您過來。”
祁淮皺眉看她半晌,也不吭聲。一旁的李德福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裴司藝好大的膽子,敢命令皇上的她可是頭一人!他對裴司藝有些對小輩的喜歡,正想說些替她圓場的話,卻見皇上主動往裴昭顔那邊走去。
……他還是退下吧。
一時間偌大的養心殿隻有他們二人了,裴昭顔也沒覺得怕,她認真的磨墨,一邊磨墨一邊講解作畫的知識,全然不知身旁的祁淮已經出了神。
為了磨墨方便,她捋起了半截袖子,皓腕便露了出來,白的像雪,讓人忍不住想在她的手腕上留下紅痕,狠狠地欺負她。
他有些失神的想,幸好養心殿暖和,若是在禦花園也離得這麼近,他非得握住幫她暖暖。
想到這裡他還有些遺憾,為了趕走心中那絲悸動,他擺擺手,故作不耐煩道:“朕五歲就開始學畫了,這些不用說了。”
許是祁淮今日太好說話,連個冷臉也沒有,裴昭顔膽子大了起來,像是在和師兄師姐開玩笑一般,歪頭俏皮地回道:“然後一直保持五歲的水平?”
第19章黃昏
講完了課,裴昭顔沒回畫院,而是來到了藏書閣,今日是教皇上學畫的第一日,也是口出狂言的不知道多少次。
裴昭顔感受到了深深的挫敗。怎麼就能把皇上當成師兄師姐對待呢!
然後皇上居然笑了,他笑了!
這比罰她的俸祿還可怕,裴昭顔抖了一下,複又歎口氣。每月四兩銀子的俸祿,皇上大概也不稀罕吧,一道禦膳也不止四兩銀子。
而且她戰戰兢兢講完了課,皇上居然什麼都沒說。這簡直不可思議,出來之前她原本想問問李公公,但是見李公公一副喜笑顔開的模樣,猶豫了片刻還是沒去打擾他。
算了,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裴昭顔握着拳頭,望向依然陳舊腐朽的藏書閣,這裡是她的夢想之地,夢想不會因為說錯一句話就打敗!
雄赳赳氣昂昂的回到畫院,李韻見到她,忽然喊道:“小師妹小師妹!快來看看,這是皇上賞你的東西!”
裴昭顔馬上蔫了,她強打起精神瞥了一眼精緻的木匣,伏在桌上有氣無力道:“不用看了,肯定又是首飾。”
“不不不,我覺得這次不一樣,”李韻搖搖手指,一本正經道,“我晃了晃,聽聲音裡面隻有一個東西。”
裴昭顔眨眨眼,下巴依然磕在桌子上,手卻伸過去慢吞吞地打開匣子,待瞧見了裡面的物什,她猛的坐直身子。
匣子中鋪着的層層華貴布帛,襯得那支紅色簪子毫不起眼。
可是裴昭顔知道這根簪子并不普通。血玉簪,由血玉石打磨而成,晶瑩剔透。因着也有其它紅色玉石的緣故,經常被錯認為是普通紅色玉簪,但是皇上賞的,必定是真的血玉簪。
裴昭顔啪的一下合上匣子,也瞧見同樣面色惶惶的李韻。
她們都知道的,民間送女子血玉簪,便是求娶的意思,不過血玉石難得,多是赝品。這個習俗發展到今日,也不過是送一支紅色的簪子聊表心意。
皇上自幼長于深宮,會知道血玉簪代表的意思嗎?
裴昭顔咬唇把血玉簪拿起來看了半晌,她知道這個習俗,是因為師父的女兒嘉姐姐。她未出嫁時便一直戴着血玉簪,還跟她講女子若是對男子有意,便會把簪子戴在最顯眼的地方,男子見了便會來提親了。
可是這裡是皇宮,裴昭顔看着那紅的像血的簪子,忽然感到一陣眩暈,她可以拒絕任何一個男子的示好,唯獨皇上不行。
可是萬一皇上不知道血玉簪是什麼意思呢,畢竟皇上是皇子,并沒有在民間待過。想到這裡,她飛快地把血玉簪藏到妝奁最底層,用小鎖鎖住,這才平靜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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