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可是誰都沒挑上,?這下要再不要蘇驕,那男二這麼重的戲究竟能有誰演?
還有,?那秦舜背後是簡釋意,?他推薦的人不是帶資也等同于帶資了,秦于忠這個老東西還真誰的面子都敢拂?
但他汗還沒擦完,蘇驕就已經在原地看了一圈,?拉了一張高塑料凳子坐在燈光裡了。
哪一段兒?
王徊安看着他坐在那兒那張臉低眉垂眸,心裡就砰砰直跳,那種感覺在緩慢地産生角色代入感,并且逐漸滲入呼吸和四肢百骸,幾個呼吸之間蘇驕身上原本那種冷清又矜持的氣質就消失了——他隻是一個自小就被鎖在皇子桎梏裡的小貴人,要被迫坐直,每個動作都好像經過矜貴的計算,他面色陰郁,神色不快,像隻病央央的金絲雀。
王徊安瘋狂回憶,屏住呼吸地猜他在演哪一段。
“洛無花……”蘇驕念出一個名字,眼神似乎落在虛空中某個十分讓他憎恨又留戀的人身上,但那個人卻并不在那裡。
“洛陽若無花,京城也該是座枯城了……”蘇驕的眼睫低垂,似在傷感,傷感未盡卻又喃喃接了一句:“我若是就這麼殺了他……”
殺機從他方才多情的眼裡一閃而過,像一道劍上寒光,卻又很快在深黑如深淵的眼裡消逝的無影無蹤。蘇驕從“桌上”端過“茶碗”,剛舉到唇邊要飲,似乎被面前跪着的人打斷了,他又道:“我知道。洛無花是江湖盟主,追随他的不知有多少,現在雖是我門下之客,但殺他确實困難。”幾句話冷冰冰的,說完蘇驕突然笑了,放下手裡的東西,伸出手扶了扶額,突然低低地笑起來,開始自言自語。
“……洛無花……本宮待你可從未有一日怠慢,人都道太子府後院養着美妾,卻不曾想隻有你一個門客,本宮欣賞你的智計,讓你出入東宮,你竟就是如此待我……如此待我……”
蘇驕最後的話音顫抖,扶額的手緩緩地撤了下來,所有人幾乎都在屏息凝神地看向他的臉——悲憤燒紅了他的眼角,顯得妖冶又陰郁,他眼裡帶着一點薄淚,嘴角竟然微微揚了一下。
随後他身體稍微前傾,低啞的嗓音帶着危險的前奏對面前的“跪着的人”說:“奴才,滾下去。以後這種消息不要再回。明日午時讓他來我這兒……”蘇驕又重新坐直,端起“茶杯”矜貴地湊到唇邊,垂着長而卷翹的睫毛:“我親手殺了他。”
“茶涼了。”他說。
手裡虛無的“茶杯”被他手指一翻,應聲而出,“滾落”在地上,蘇驕看着地上摔碎的“茶杯”,神色不明地笑了笑。
最後,他揉了揉太陽穴,揮揮手,疲累地讓人都下去。
忽然他動作一頓,好像是對方被他吓癱了一直哆哆嗦嗦跪着不肯下去,他深黑的眼睛瞥向地上的“奴才”,溫和地說:“怎麼還不下去?”
死一般的靜默。
三秒,蘇驕猛地站了起來,一腳踢翻了凳子,把“桌上”的所有東西都掀翻在地:“滾!還不快滾!!!”
他混亂而聲嘶力竭地喊了一聲。
悲憤交加莫過于此。
蘇驕站在原地低着頭,久久沒再動作。
王徊安看呆了。等他再反應過來的時候竟然眼眶發熱,有種從蘇驕眼睛裡就能窺見世界的感覺。
洛無花是男主,蘇驕演太子,是男二,這段是得知洛無花背叛他隻後他悲憤交加起了殺心的那天夜裡。
第二天太子就把洛無花叫到府上,而洛無花明知是鴻門宴卻還是笑嘻嘻的來了,在太子的劍下絲毫不懼,笃定太子不會殺他。
蘇驕選的這段不得不說很取巧。屬于“天賦派”一下就能拿住的純情緒戲。若是放在沒什麼天賦或者角色代入感弱的人身上來演,基本都是百分百的失敗……畢竟能哭的演員多的是,但沒幾個人能把悲憤的眼淚控制的那麼精确。
精确到讓人屏息凝神——生怕那滴原本不屬于憤怒的眼淚最終掉到臉頰上讓他整個人都崩潰。
蘇驕演完了,但四下裡一屋的人一時竟然都寂靜無聲。
秦于忠微微張着嘴,表情嚴肅,皺着眉,眉心的川字紋都在昭示着他的驚訝和訝異。
王徊安不用說了,他已經快哭出來了。
而那邊高藝博靠着的“姑媽”表情還能稍微淡定一點,不過也是被蘇驕驚到了,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盯着蘇驕看。
演完了蘇驕便又一秒切換冷淡濾鏡,不過這次雖然冷淡還有一點緊張。
他小心謹慎地控制着眼神和情緒,努力維持着淡定自若,看向對面的三位“評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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