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中的等待,每一秒都像是雨水從天空連到地面的距離那樣漫長。
一想到能和槐哥共一把傘,走在回家路上,雨幕的包圍讓他們彼此越靠越近,葉子開心得仿佛心裡有一隻小鹿在亂撞。
終于,齊夢槐的身影出現了。
他右手撐着一把黑色大傘,左手自然下垂,手心裡握了一把小藍傘,小傘折疊得很整齊,看起來就像新的一樣。
他把藍傘遞給了她,讓她心中的小鹿頓時摔了一個趔趄。
葉子撇撇嘴,撐開藍傘,同他一起向校門走去。
不遠處,因為之前落了耳機而偷偷回到教室的楊蕊,卻在灌木叢後清楚地看到了這一幕。黑暗中,她不禁暗暗握緊了手中的耳機線。
☆、幻想成真的代價
齊夢槐和葉子兩人回到了602。一進門,狗哥就熱情地向他們撲來。齊夢槐迅速避開,葉子則俯下身rua起了狗哥的狗頭。
“狗哥怎麼沒回天台?”葉子擡頭問齊夢槐。她忽然發現齊夢槐左側肩頭上被雨淋濕了一小塊。
“醫生說傷口盡量不要沾水,天台的窩太小了,容易濺雨,所以暫時就讓它在客廳裡待着。”齊夢槐說着就走到了冰箱面前,“但是,衛生歸你打掃。”
“好,沒問題。”葉子說,“話說槐哥,那麼大一把傘都遮不全你麼,肩膀都濕了。”
齊夢槐從冰箱裡拿出一罐雪碧,拉開拉環,微微仰頭,連吞幾口冰飲,沒有理睬她的提問。葉子一邊rua着拼命掙紮反抗的狗哥,一邊繼續說:“淋了雨還是喝點熱水比較好吧,喝冰雪碧很容易感冒的。”
他淡淡地“嗯”了一聲,将手裡的空罐準确地抛進了廚房的垃圾桶中,随即回了卧室。不久,卧室的衛浴響起嘩嘩的水聲,偶爾還伴有幾個輕促的噴嚏迸出。
墨菲定律再次應驗,齊夢槐果然感冒了。
次日傍晚,放學後的他去藥店買了些感冒藥。回來的路上,一個偏僻巷子的深處隐約傳來了葉子的聲音,讓他止住了腳步。
“各位大爺行行好,我身上還有一點點零錢,你們不要客氣,盡管拿去。”葉子說着從口袋裡摸出兩張一百,遞給了領頭的不良少年。
少年一把奪過錢,然後把手上的煙頭狠狠砸到地上,冷笑道:“我們這裡,兄弟六個人,你想怎麼個分法?”
“诶,回頭再給您湊。您看行不行?”被不良少年們團團圍住的葉子頓時慫成一團說道。
“行啊,當然行。”少年說,“不過,一碼歸一碼。我也不光是拿了你的錢,我還拿了别人的錢。有人出了兩千,讓我揍你。拿人錢,辦人事,你懂的撒?”
“兩千?!”葉子吃驚道,“我這是得罪哪位土豪爺了?你告訴我一聲,我好去當面給賠個不是。”
“你得罪了誰你不清楚,你問我?”領頭的少年不耐煩地沖其他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抓住葉子。
葉子被兩邊的不良少年死死架住手腳,她頓時慌道:“那……那我這返的錢能抵消幾拳嘛?”
“能啊,本來要揍你一個小時的,現在,給你打個折,五十分鐘,可以吧?”少年說着,不容葉子繼續讨價還價,就擡手飛來一拳。
葉子絕望地閉緊雙眼,感到一陣疾風撲面而來,卻又突然消失無蹤,都沒來得及給她留下絲毫疼痛。她睜開雙眼,看到了齊夢槐。他一手緊握住不良少年出拳的手腕,另一隻手則拎着一小袋感冒藥。
少年徒然掙脫兩下,卻發現齊夢槐的手就像鐵鉗一樣緊。于是他揮動另一隻拳,向齊夢槐襲來,卻撲了個空。
閃避開來的齊夢槐輕咳兩聲,然後吸了吸堵塞的鼻子。不良少年們立刻哄笑了起來。“就您這麼個病秧子,還想着英雄救美呢?”“這還沒揍疼你就開始哭鼻子了?”“呵,以為自己一個人打得過我們六個,真有膽。”“哈哈哈哈,可别讓我再逗我笑了,不然待會兒怕沒力氣錘你呃。”
齊夢槐淡然地閉上雙眼說道:“我當然打不過你們六個人,你們也不必留力氣錘我,反正——這麼想打架的話,自己内部消化一下多好?”
話音剛落,不良少年們忽然驚恐地發現,他們的身體突然間就不受控制地開始互毆起來。最後,隻剩下領頭的少年依舊站着,把其他人揍得哀嚎不止。
人類對于不能理解的事物很容易産生莫大的恐懼。那個領頭的少年此時已經毫無之前的威風,隻剩下一張崩潰求饒的可憐表情,他不停地對齊夢槐哀嚎着,求他停下來。
“說,誰指使你們來的。”齊夢槐依舊沒有睜開眼睛,似乎在專注地思考着什麼。他的額頭微微沁出一層細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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