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一下子黑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色如此濃郁,房間裡一片靜谧,靜到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祁良秦抓着被子,腦海裡還在浮現剛才在浴室裡的情景。他拿着熱毛巾擦拭着嚴柏宗肌肉紋理分明的胸膛,手指頭偶爾會蹭到皮膚,光滑溫熱,被用力擦拭過的胸膛留下一道道擦拭的紅痕,然後又消失不見。他不知道要看哪裡,所以就盡量低着頭,但是眼光卻因此落到了不應該落到的地方。偶爾有一滴一滴的熱水從他手腕處滴落下來,落到了嚴柏宗的裆部,留下惹人遐想的濕痕。祁良秦不敢繼續想下去,所以深吸了一口氣,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了自己發熱的臉。大概是走了一天,太過勞累,這炙熱情思漸漸變的舒緩下來,困意浮上來,他漸漸入眠,做了一個美夢。大概是夢太美了,早晨醒來的時候居然枕頭上流了不少口水。祁良秦轉身去看對面,嚴柏宗的床已經收拾的整整齊齊。這一點他真的很佩服嚴柏宗。嚴柏宗是個非常自律的人,生活習慣也非常嚴謹,他睡過的床,早晨起來之後都疊的整整齊齊,像豆腐塊。據說這是他當年當兵養成的習慣。祁良秦再看看自己,床單皺成一團,被子也快掉到地上去了。他昏昏沉沉地下了床,洗漱完出門,太陽已經出來了。嚴柏宗就在走廊裡站着,仰頭看着對面的巍峨雪山。這就是哈巴雪山了。祁良秦記得自己曾經讀《男版潘金蓮》的時候,裡頭形容嚴柏宗,不止如松柏剛直,還說他高冷潔傲如雪山,如今擡頭看到這雪山,才知道這比喻貼切。但他知道,所謂高冷不過是一層皮,嚴柏宗内裡也有火熱之心,嚴柏宗若真如外表一樣冷心冷肺,他們兩個也不會到這一步。&ldo;大哥。&rdo;嚴柏宗回頭看了他一眼,說:&ldo;醒了。&rdo;&ldo;嗯,你什麼時候起來的?&rdo;&ldo;有一會了,到點就醒了。我剛才去問了這裡滞留的一些旅客,有人今天上午開車離開這裡,我們可以搭順風車。&rdo;祁良秦點點頭,仰頭看對面的雪山,說:&ldo;好可惜不能爬雪山了。&rdo;&ldo;以後有的是機會,&rdo;嚴柏宗說:&ldo;想爬麼?&rdo;祁良秦點頭。他要征服雪山,這個和嚴柏宗有着某種相似的事物。他們吃了早飯,就搭上了順風車。開車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長得很是魁梧,一看就是戶外運動愛好者。他說他最愛登山,國内的山基本上都爬過了,這次來雲南,梅裡雪山玉龍雪山和哈巴雪山他都爬了一遍。&ldo;你們倆是……&rdo;&ldo;兄弟。&rdo;&ldo;朋友。&rdo;祁良秦和嚴柏宗幾乎同時脫口而出,兄弟是祁良秦說的,朋友是嚴柏宗說的。那人有些懵,問:&ldo;你們這是……&rdo;&ldo;我們倆是好朋友,&rdo;祁良秦說:&ldo;但是跟兄弟一樣親。&rdo;這個解釋大概很合理,那人笑着說:&ldo;羨慕你們啊。我原來也有個好朋友,跟着我到處走,隻是他去年結婚了,今年沒能跟着我一起出來。&rdo;祁良秦在想,嚴柏宗為何說他們是朋友,是因為朋友才有可能成為戀人,兄弟成不了麼。嚴柏宗坐在副駕駛上,時不時地跟那人攀談幾句。祁良秦坐在後面,一直貪看窗外的風景。人生中有很多人,很多地方,可能一輩子也就隻會見一次。但他不會忘了這個地方,在這個地方他留下許多回憶。他們到了縣城,那人好心将他們送回了酒店。酒店廣場上還有幾個零星的帳篷,但更多的人已經回到了酒店裡居住。嚴柏宗和祁良秦剛進了酒店的大廳,就看到了嚴松偉。祁良秦激動地大喊:&ldo;松偉!&rdo;嚴松偉回頭看見他們,立即朝他們跑了過來。祁良秦和嚴柏宗笑着朝他走去,結果嚴松偉跑過來,一把将祁良秦抱在了懷裡。這倒是熱情的超過了祁良秦的預料,不過好在嚴松偉很快就松開了他,轉而去看嚴柏宗。嚴松偉卻沒有要擁抱嚴柏宗的意思。大概是嚴柏宗從小就穩重成熟,他們兩兄弟不像别人家的兄弟那樣親近,倒是比較符合兄友弟恭。兩個人隻是點頭笑了笑,嚴松偉說:&ldo;好在你們倆回來了,不然我就又要折回去了,你說怎麼就在路上錯開了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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