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被剁成一十八份的暴發戶明顯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往床上一躺,翻了個身,随後從兜裡小心翼翼掏出一枚護身符,看着黃紙朱砂,湊在鼻尖沉醉的吸了一口,仿佛能夠從這小小的符紙上感受到殘存的氣息。
想到他出門問道的心上人,葉一純滿心陶醉,将護身符湊在嘴邊親了親,忽然覺得自己好變态,又連忙将符藏進了懷中。
林雁不在家,也不知得出去多久,若是回來沒見着他也不知會不會擔心。他總感覺現在和小道長聚少離多,兩個人前後腳都有事,越來越忙,故而相處這麼久了,也沒能戳破那層朦朦胧胧的窗戶紙。
唯有上次借着酒勁意亂情迷,偷偷親了一口,但也沒有後續了。
小道長帶了一個崽,又是修道之人,臉皮薄很正常,而他自己則顧慮頗多,唯有将所有的危險障礙都掃平,才好安安穩穩抱得美人歸,不然隻會将愛人置于危險當中。
腦袋裡想起林雁握着别人的手指摸骨,笑得一臉溫柔的模樣,葉一純從床上坐起來。
不行,他真的很急。
本來修道之人就容易淡泊寡欲,九天之上的谪仙涉世未深,他現在這樣平平淡淡的溫水煮青蛙要煮到猴年馬月去,若是讓别人捷足先登,用些别的手段吸引了林雁心神,那到時候他可就真的哭都沒出哭去。
葉一純光是想想就要發瘋,行至窗邊,看着漆黑甯靜的村莊,忽然就想把這裡全炸了。
還是得早些把這裡給解決為好。
燒了度厄老巢,讓那個鬼鬼祟祟裝模作樣的陰險小人無處可去,将他逼出來,以絕後患。
江湖中這種暗搓搓的勢力,還是越少越好。
林雁打了個噴嚏,山裡冷泉泡一天了,夜裡還是有點涼。溶洞裡頭頂有一小洞,白日裡光線被擋的厲害,到了晚上,卻正正好挂着一個月亮,清清亮亮的光落在水面,波光粼粼。
樓主沒再過來,下半夜丹宿倒是來了一趟,臉色蒼白,帶了包吃食,從岸邊抛下來,林雁吃了個飽飯,将食物裡的一根長針條藏在了頭發裡。
覺是睡不了的,畢竟他這些年舒坦慣了。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得快點把樓主給宰了,他不可在此處呆太久,兩個月已經是極限,再久就不地道了。畢竟哪裡有人天天自己往外跑,讓鄰居幫忙帶孩子的?
況且他越是在此處呆着,就越容易想起葉一純,槐花巷子的叫賣聲,穿堂而過的風,和陽光下翻曬藥材的溫柔青年。
林雁歎了口氣,緩緩滑下去,将腦袋埋進水裡。
他決定了,幹完這票就回老家成親,然後老婆孩子熱炕頭。
人生圓滿啊。
第一日,鬥玄樓長老窩了一肚子的氣,繼續裝孫子。為了那權貴跟班口中說的五十萬銀,點頭哈腰,唯唯諾諾,領着人上上下下在村裡轉了個遍,最後那少年權貴将目光投在了後山上。
“這山倒是巍峨,
林子也深,不知獵物多不多。”
南橫坐在馬上,摸着下巴裝模作樣的思考,“帶我上山看看,若是有野鹿獐子,圍起來當個獵場也不錯。”
那後山才是鬥玄樓大本營,若是真讓官兵圍了,那他們不得整個大搬家?不行,萬萬不行!
鬥玄樓長老正想着如何推脫,卻看見那權貴身後的跟班對他使了個眼色,将他的話頭給壓了下去,随後那青年湊過去,擡着折扇在對方耳側說了些什麼,馬上的少年郎點了點頭,“确實有些貴,一百萬兩圈上一塊地,若是父親知道了,隻怕要打我。”
他伸了個懶腰,“最多八十萬兩,再多就不行了。”
兩個人又絮絮叨叨說了些什麼,反正一刻鐘過去,鬥玄樓長老的頭都快要擡不起來,然後聽見那少年權貴懶散的聲音,“那行,老葉,此處就全權交給你處理了,八十萬兩的銀錢過兩日我讓人送過來,至于這些木納的賤民……小爺我實在是懶得同他們說話。”
“走了!”南橫一拉缰繩,調轉方向,“我先回京城,你多看着點,讓他們趕緊走,此處好好修建,等來日小爺起了興趣,再過來耍耍。”
說完揚鞭策馬,馬蹄高揚,幾乎從人頭頂上越過去,一行幾十人,轉瞬跟着南橫走了大半,隻剩下葉一純和十餘個侍衛,施施然站在站在路旁。
葉一純回身看向鬥玄樓長老,微笑,“行了,你們且将此間雜草修修,過幾日八十萬兩到後,分錢走人。”
青年搖着扇子,哼着歌,踱步離去,瞅着路旁稻草搭的窩棚,嘲笑出聲,“其實這地方你們遷走也沒什麼,畢竟窮山惡水,出刁民啊。”
紙扇一合,葉一純繞去了驿站歇着了。
烈日炎炎,鬥玄樓長老看着那零星一點的侍衛,深吸一口氣,而後緩緩沉靜下來。
他側身,沖着路邊的村民打了個招呼,“去,今夜将他們的馬全部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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