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隻青蛙,他原本快樂地生活在河邊,有一天,青蛙在河裡遊泳的時候,遇見了一隻很美麗很美麗的蠍子,他一下就被那隻蠍子迷住了。蠍子顯然對青蛙也很有好感,遊過來對青蛙說:‘你好!我想到河對面去,可是我不會遊泳,請問你能帶我過河去嗎?’青蛙聽了,心裡很是高興,他當然願意背自己心儀的蠍子過河,可他同時也知道,蠍子是這世上最毒的,背蠍子過河不就等于自尋死路嗎?于是青蛙就把自己心裡的想法給蠍子說了。蠍子笑了笑說道:‘我不會遊泳,咬了你我也會沉到水裡死掉,所以你放心吧,我是不會咬你的!’青蛙想了想,覺得蠍子說得也對,于是就相信了蠍子,答應背蠍子過河……朝夕,我這麼說不知道你明不明白,如果我們兩個就是那對蠍子和青蛙,我們是一起過河呢,還是相互攻擊?我想首先是相互信任吧,就好比我就是那隻青蛙,我願意相信你,也願意背你過河,可是我知道你始終是恨着我的,我很怕自己會成為那隻可憐的青蛙……”
朝夕張大眼睛看着他,目光灼灼閃閃,仿佛已經被他的故事吸引,她的表qíng告訴他,她很想知道那隻青蛙有沒有背蠍子過河。
“想知道結果?”樊疏桐dòng悉她的想法,繼續壓低聲音說,“青蛙既然答應了背蠍子過河肯定不會食言,可是當他背着蠍子遊到了河中間的時候,蠍子還是攻擊了青蛙,于是青蛙和蠍子都掉進了河裡,在它們往水下沉的時候,青蛙問蠍子:‘你明知道咬了我你也會死,為什麼還是攻擊我?’蠍子很無奈地說:‘沒辦法,這就是我的本xing!’青蛙說:‘其實我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因為這世上還沒有不嗤人的蠍子。’蠍子很好奇:那你為什麼還背我過河?’青蛙在緩緩下沉的時候歎了口氣:‘因為這是你的願望,因為……”
“因為什麼?”
朝夕完全聽入了迷。
樊疏桐正yù繼續說,門外傳來連波和珍姨上樓的腳步聲。
樊疏桐咽下到嘴邊的話,拍拍朝夕冰冷的手:“放心吧,我會救你的。即便你是隻毒蠍子,可隻要你願意,我還是會背你過河,但如果你攻擊我或者攻擊我身邊的人,讓他受傷害,朝夕,我們會一起死,你該知道我說的是誰吧?”
朝夕恍恍惚惚地搖頭:“我沒想要傷害他。”
“好!記住我的話,就算要過河,我可以背你,但你不能把連波拉下水,我被你咬死沒關系,反正我死你也活不了……”
而朝夕并不知道,樊疏桐說的這個蠍子和青蛙的傳說還沒有講述完整,蠍子問青蛙為什麼明知道她會嗤人還要背她過河時,青蛙的回答不僅僅是那句“因為這是你的願望”,他還說了句:“因為我愛你。”
三天後。
寇海愁眉苦臉地來找樊疏桐,說常英調市局刑偵隊去了。樊疏桐說這是好事啊,寇海煩躁得不行,直歎氣:“好什麼好,到了刑偵隊那死丫頭就更嚣張了,我新的奴役生涯又将開始,我怎麼這麼命苦啊……”
當時是在樊疏桐的辦公室,寇海一身海關制服闖進來,着實駭了樊疏桐一跳,就跟上回常英一身警服蹦進來一樣,公司上下無不格外警惕。樊疏桐當時就尋思着,這回雕哥又有得說了,肯定要數落他不光有個警察“女友”,還有個海關稽私隊的兄弟,沒有見過他這麼做買賣的,做他們這行誰不避警察和海關跟避瘟疫似的,他倒好,都黏一塊了。但樊疏桐反過來又想,這樣或許是個好辦法,老雕怕沾他的晦氣,沒準會讓他卷鋪蓋走人,這不正中他下懷?他可是真不想gān了……
這麼一想,樊疏桐反倒很高興寇海來拜訪他,故意指着寇海一身制服說:“我說你不能扒了這身皮再上我這來,你不會不知道我是做外貿的吧,你是海關緝私隊的,也不怕給我找晦氣。”
“怕什麼怕,你又沒走私。”寇海才不以為然,歪在沙發上頗為享受的樣子。他最喜歡樊疏桐辦公室的這套真皮沙發,幾次都說要搬他辦公室去,他辦公室的沙發是木的,坐久了屁股痛,更别說躺了。每天中午他想在沙發上打個盹都不行。
樊疏桐眯起眼睛似笑非笑:“你怎麼知道我沒走私?”
“那你走私什麼?是販賣人口呢,還是走私槍支,要不就是大麻……”寇海用手枕着頭,跷着腿優哉遊哉,“你自首的話,我可以跟上面請求對你從寬處理。哎喲喂,你這沙發真舒服,你公司要不是我們管轄的範圍,我今兒就搬我辦公室去……”寇海壓根就沒在意樊疏桐話裡的虛實真假,又着迷上他的沙發了。
“那我私人送你一套總可以吧。”
“這沙發多少錢?”
“不清楚,估計也得三四萬吧,意大利進口的。”
“我靠!”寇海駭得一凜,趕緊從沙發上坐起,左右打量,“就這麼套沙發要三四萬?你也太腐敗了吧!”
“是啊,我從裡到外都腐敗透了,用我爹的話說,都朽了。”樊疏桐點根煙,漫不經心地問起了常英的事,“不是說刑警隊不收女的嗎,怎麼突然又調刑警隊了?”
“哎喲,這事可真是巧,真他媽的巧……”
寇海一說這事就來勁了,話說是樊疏桐生日那天,常英喝高了點,本來不該她當班,要不她也不敢喝酒。結果在回家的路上,常英剛好撞見一huáng毛小賊搶一婦女的包,她也不管當不當班,撒腿就追那小賊,應該說酒jīng的力量真是不可估量,常英姑娘借着酒勁硬是追那小賊追了兩條街,那小賊估計也是鍛煉出來的,腿勁還真不賴,見追他的警察是個女的,後來gān脆不跑了,跟常英對打起來,還掏出了匕首。常英在警校學的那點拳腳功夫那時派上了用場,一腳就踢飛了小毛賊的匕首,又撲上去揪住毛賊往死裡揍,也不知道常英是酒喝多了還是受了别的刺激,小毛賊見這女警察整個兒是個女瘋子,掙脫她撒腿丫又準備跑,結果常英又一把撲過去,抱住小毛賊的腿,任憑對方怎麼踢怎麼踹她就是不撒手,最後還咬上了,當時就把那小毛賊的小腿咬得血淋淋,估計已經咬下了半塊ròu。那小子也發瘋了,撿起路邊的一塊石頭就要砸常英,說時遲那時快,圍觀的人群裡沖出兩名便衣男子,以極其專業的手法迅速制伏了那個抱着腿痛得滿地打滾的小毛賊,順便給他戴上了手铐。原來那兩人就是刑偵隊的黎隊長和助手小張,當時正在附近執行任務,看到常英和小毛賊打在一起的時候,黎隊長還問小張,那丫頭是不是西橋派出所的,怎麼看着這麼眼熟?小張說,喲,她不就是西橋所的常英嗎,夠剽悍的啊。黎隊當時就樂了,和小張一起上前收拾了小毛賊,結果常英還不依,她當時整個人都失了控,小張把毛賊帶上警車的時候她又撲上去咬,黎隊長攔着,她就連帶黎隊一起咬了……”
“真咬了?”
“真咬了。”
“這丫頭!”樊疏桐笑着直擺頭,“那後來呢,英子酒醒了沒有?”
“醒當然醒了,第二天她就去上班了,結果黎隊手上綁着紗布要常英賠醫藥費,常英當時就傻了,她壓根不記得頭天咬過誰。黎隊就跟她說,要麼賠醫藥費,要麼就上刑偵隊上班去,說常英天生就是gān這行的料,他看上我妹妹了,你說這事……”
“哎喲,這可是個好事,”樊疏桐學起了寇海的語氣,“看上你妹妹了?那你不僅有個當警察的妹妹,還有個當警察的妹夫啊,發财了你!哈哈哈……”
“你沒聽明白,黎隊是看上我妹妹的蠻勁,舍得命去跟犯罪分子死磕,你想哪兒去了?不過我老覺得這丫頭受刺激了,那天跟搶包的小毛賊打完架回家,一身的血,把我媽都吓壞了,她抱着我媽就哭,哭了幾個小時,哭不出來了就嘔,我的娘呃,我長這麼大還從沒見她那麼哭過……”寇海說着用探究的目光掃dàng樊疏桐,“我說,你沒搞我妹妹吧,要不她怎麼受那麼大的刺激?”
“我沒搞她。”樊疏桐一本正經,咧嘴笑,“我可不想當你妹夫。”
“可我想做你小舅子啊,要不我這輩子怎麼在你面前出得了頭?”
“誰叫你沒姐姐呢,你要是像細毛那樣上面有兩個姐姐,輪番來孝敬你,你還需要出什麼頭啊,都成太爺了。”
“是啊,我怎麼就沒細毛那麼好的命呢?”寇海猛蹬了一下茶幾。
細毛的确“命好”,上面有兩個漂亮的姐姐大毛和二毛,說起細毛的這兩個姐姐,那是軍區出了名的金花,從小就漂亮。大毛前年嫁到北京,丈夫出身名門,哈佛大學博士生,之前為某駐外使館的外jiāo大使,剛剛調回北京,大毛走哪兒都是大使夫人的派頭,每次回聿市還有市裡的領導作陪,比細毛他爹樸遠琨的待遇還高;至于二毛那也不差,雖然現在還待字閨中,但追她的人一大票,其中據說就有喀秋莎的新老闆何夕年。何先生是本地出了名的華僑,攻勢最為兇猛,不僅攻二毛,還攻二毛身邊的親友,細毛作為未來的小舅子自然是何夕年主攻的對象之一,這小子身上穿的戴的,無一不是準姐夫何夕年進貢的,車子都換了三輛,讓同樣有個姊妹卻境遇截然不同的寇海恨得牙根直癢。每次細毛一身名牌在大院招搖過市,不僅寇海,包括黑皮都恨不得扒了他一身皮,踹他兩腳心裡才舒服。這小子命也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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