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玖施禮道:“那便叨擾娘娘了。”對于這位容貌酷似靜太妃的林昭媛,秦玖倒是很有興趣。
崇仁殿陳設早已布置一新,各色宮燈高挂,将殿内照耀得金碧輝煌。座位已經擺好,秦玖随着林昭媛坐到了慶帝嫔妃那裡。這裡和臣子的座位隔着一道半透明的屏風,隐約可以看到殿内人來人往。
慶帝還未曾到,盛宴也沒有開始,一些官員女眷圍繞在桌畔聊着天,不時地看一眼坐在林昭媛這一席上的秦玖。對于秦玖,她們是好奇的。前些日子,她還是天宸宗的妖女,如今卻搖身一變成了潛伏在天宸宗忍rǔ負重的傳奇女子,當真是令她們感到不可思議的。
秦玖早已習慣成為了各種各樣目光的焦點,她不動聲色地端着茶盞,慢悠悠地自斟自飲。
林昭媛淺笑着說道:“秦姑娘當真是大智大勇的奇女子,竟能在天宸宗那樣的地方待了兩年多,還做到了門主之位,當真是令人欽佩得很。你不知道,如今在宮裡,也都在說你的事qíng呢。”
秦玖飲了一口茶,輕笑着道:“娘娘謬贊了。聽說,如今娘娘在協理六宮,恐怕極是辛苦吧!”經曆了天宸宗之亂,宮中是有很多需要整治的地方,沒有幾分心機和能耐,是很難做好的。
“能為陛下分憂,是我的福氣,陛下嫔妃不多,倒也不辛苦。隻是,前些日子,安陵王府和謝府的一些家眷入了掖庭為罪奴,安排她們的事qíng,倒是費了不少心力。尤其是安陵王的王妃,不知怎麼就小産了,原本給她的活并不重的,哎,這件事讓本宮心裡難受了好久。”林昭媛說着,輕輕歎了一口氣。
秦玖低頭輕撫手中的花繃子,上面所繡的粉色花朵兒含苞待放。
“不過,本宮其實對這件事是有些疑心的。那蘇小姐曝出有喜的消息是在蘇家出事之時,那會兒她嫁給安陵王還沒有多少時日,如今才入宮為罪奴,孩子就小産了,豈不是太巧合了,由不得讓人不懷疑。”林昭媛壓低了聲音說道。
林昭媛所疑之事,秦玖也曾想過。隻不過,無論是真還是假,都說明顔夙對蘇挽香是有qíng的,否則,又如何要用假孕來保護她?
秦玖盈盈一笑,“這件事已經過去,娘娘不必糾結此事了。”
林昭媛拈起一顆葡萄送入口中,輕笑道:“你說的也是。”
兩人正說着話,就見尚楚楚朝着秦玖走了過來,幾日不見,小姑娘看上去憔悴了幾分。她朝着林昭媛施禮,“昭媛娘娘,我想和秦姐姐聊聊,把我敏姨介紹給秦姐姐,不知娘娘可肯放人。”
林昭媛掩唇笑道:“瞧三公主說的,本宮還能拘着秦姑娘不成,你們自去聊吧。”
尚楚楚脆聲道:“多謝娘娘。”說着挽起秦玖的胳膊,朝着雲韶國那一案席走了過去。
“我很擔心非凡,原本想讓敏姨去求皇上,讓非凡與我們一道回雲韶國。可二姐不讓我cha手此事,她說秦姐姐自有法子救他,不知是不是?”尚楚楚在秦玖耳畔小聲問道。
秦玖握住尚楚楚的手,輕笑道:“你放心。你說的敏姨,可是這次你母皇專程派來為聖上賀壽的使臣,雲韶國女尚書嶽敏?”秦玖已經聽說,雲韶國女皇派了使臣前來賀壽,順便還打算将兩位公主接回的。
尚楚楚點了點頭,“是的,一會兒我為你介紹。”
雲韶國的案席邊,二公主尚思思正在和一女子說話,那女子大約三十多歲,身着雲韶國女官服飾,姿容秀麗,唇角含着淡雅的笑意,看上去為人親和,但一舉一動間,自有一股為官者的威儀。秦玖聽說過嶽敏,她是雲韶國一才女,為官清廉,威望極深,可見雲韶國女皇對這次賀壽很重視,派了這樣一個重要人物前來。
“秦姐姐,這是我皇姨嶽敏,在我們雲韶國任尚書一職,此番她是代表雲韶國前來賀壽的。敏姨,這是我和你說起的秦玖秦姐姐。”
嶽敏起身微笑道:“我早聽楚楚說起過,說她和思思在這裡,多虧了秦姑娘多番照顧,敏在這裡感激不盡。”
尚思思聞言,眉頭輕蹙,清聲說道:“照顧的是楚楚吧,我可不需要别人照顧。”
嶽敏瞥了尚思思一眼,卻見她已經轉開了臉,看向了别處。她輕輕一笑道:“秦姑娘别見外,這孩子心qíng不好。”
秦玖淺淺一笑道:“嶽尚書客氣了,二公主的确不需要我照顧,倒是二公主,在中秋那日,幫了我們大煜國大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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