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玖急急說道:“我剛來,還不知道qíng況,我正要問,你們沒和楚楚在一起嗎?”
尚思思焦急地跺了跺腳,看着濃煙滾滾,火勢肆nüè的屋舍,說道:“我和敏姨今夜出去走了走,楚楚原本也要去的,可是後來,你們四皇子前來驿館,說是找楚楚有話說,最後楚楚就沒有出去。誰能告訴,現在這是怎麼回事,火是怎麼起來的?楚楚呢?楚楚在哪裡?”
“什麼?你是說,四皇子也來了?”秦玖這一驚非同小可,榴蓮竟然也在裡面。
“袁統領,四皇子和楚楚公主都沒有出來嗎?”秦玖厲聲問道。
袁霸聽說榴蓮也在裡面,頓時也很着急,他大步走過去,将一個從驿館奔出來的雲韶國侍從帶了過來,沉聲問道:“四皇子和楚楚公主出來沒有?”
那侍從被濃煙熏得滿臉焦黑,咳嗽了幾聲,啞聲說道:“小的不清楚。這火先是前院燒起來的,我們都去前院救火,卻不想,三公主的房間忽然也燒了起來,先是聽到一聲悶響,接着火便迅速燒了起來。等我們看到沖過來時,屋門不知怎麼被封住了,火勢又太大,根本沖不進去。”
尚思思聞言身子一晃,高聲喝道:“來人!三公主還在裡面,速去救人。”
“還不快去救三公主,三公主若是出了一點事,你們誰也别想活。”嶽敏冷聲斥道。
雲韶國護衛燕雲舟顯然是随了尚思思和嶽敏出去了,聞聽此言,早已大踏步朝着驿館内奔了過去。尚思思和嶽敏也要沖進去,被護衛一把拉住了。
秦玖聽這侍從的話,覺得榴蓮和尚楚楚應當也是還在裡面。到了此刻,她根本無暇多想,身子已經随着燕雲舟等人要沖進去。榴蓮和尚楚楚,任何一人出事,她都無法承受。尤其是一想到他們在火海中随時可能喪命,頓時便心如刀絞。枇杷喊了她一聲,她竟根本沒有聽到。
枇杷施展輕功擋在了秦玖面前,低聲說道:“放心,你忘記了嗎?我能帶他們帶出來的。”說着,一掌便将秦玖推了出去。
秦玖被枇杷大力一推,忙施展輕功穩住身形,待到她站定,便看到枇杷已經快步走到正在救火的骁騎面前,将身上披的鬥篷解了下來。他将鬥篷在水中浸濕,伸掌撫過濕透了的鬥篷,一陣白騰騰的寒霜出現在鬥篷上。原來,在這一瞬間,那鬥篷已經冷凍了起來,與此同時,枇杷的雙眉也覆上了霜華,猶若百歲老人的白眉一般。枇杷披着猶若結了冰的鬥篷沖入了火場之中,那火勢遇到到似乎遇到了克星,竟是閃避開來。
袁霸驚異地皺緊了眉頭,看了一眼秦玖,輕聲道:“倘若我猜的不錯,枇杷這功夫,莫非就是失傳很久的寒冰掌?可我聽說,要練寒冰掌需要修習一門極其yīn寒的内功,隻有無根之人才可以修煉,莫非,枇杷他是……”
秦玖心中一沉,忙截住了袁霸的話頭,“袁統領可能誤會了,枇杷修煉的武功看起來和寒冰掌有些像,但并不是寒冰掌。不過,身懷這種功夫在火裡救人倒的确是方便的。”
袁霸眉頭緊皺,并未再繼續追問,但秦玖心中卻清楚,袁霸不追問,并非他不再起疑,而是給了她面子,不再當着别人的面說這件事。她想,枇杷的身份,怕是瞞不住袁霸了。她掃了一眼尚思思和嶽敏,見兩人的注意力都在火勢上,并未注意他們的對話,心中略安。她轉頭看向驿館内,隻見驿館内那座最大的閣樓在熊熊的火勢蒸騰下,終于支撐不住,晃了一下,轟然倒塌。
秦玖的心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就在房子塌下來的一瞬間,火光和煙霧彌漫之中,枇杷抱着一個人施展輕功沖了出來。
尚思思和嶽敏早推開護衛,不顧儀态地迎了過去。枇杷将懷中托着的人輕輕放在了地面上,揭開了遮在那人身上的披風,冷聲道:“燒得不輕,先不要随意挪動,我已經用内力護住了她的心脈,不會有xing命之憂,快派人去請禦醫。”
雲韶國驿館内本就有尚思思從雲韶國帶來的禦醫,見狀早上前去查看。秦玖盯着躺在地面上的人,雖然已經燒得面目全非,但還是可以從身上殘存的衣着看出來這是尚楚楚。她的人已經昏迷了過去,半邊臉起了水疱,看上去慘不忍睹,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燒傷,有的開始起水疱,有的外皮燒破,向外淌着油脂。原本整整齊齊的一頭墨發已經分不同程度卷曲了起來,簪在頭上的發簪搖搖yù墜,似乎随時都要掉下來。
這搖搖yù墜的玉簪,一如秦玖一顆惴惴不安的心。
前幾日還在她面前喊着她秦姐姐的姑娘,她那樣美麗俏皮,那樣善良灑脫,然而,這一夜間,紅顔就變成了這幅模樣,猶若一朵嬌豔yù滴的鮮花瞬間在bào風驟雨中凋零了一般。
尚思思和嶽敏根本就不敢去碰尚楚楚,嶽敏還算冷靜,尚思思早跪在尚楚楚身前,不顧形象地哭了起來。
秦玖曉得枇杷已經用冰寒内力封住了楚楚的心脈,暫不會有xing命之憂。當年,若非枇杷用冰寒内力護住了自己心脈,她恐怕也很難撐下去,很難撐到找到神醫的那一天。
我曾經看到過被熱油燙到過的人,那是炸油條的,搬油鍋時,熱油傾倒在一條胳膊上,那條胳膊,哦,怎麼說呢,外皮燙掉了,露出裡面的ròu,好像熟了一樣,淌着油脂。==!好慘的樣子,不過,後來那胳膊醫好了的。
☆、第184章被誣陷
枇杷放下尚楚楚,快步走到秦玖面前,低聲道:“九爺,屬下到處查找了,可以确定,屋内并沒有四皇子的人。”秦玖的心并沒有因為枇杷這句話而有稍微輕松,沒有找到人,那麼他到底在哪裡,是早就走了,還是出現了其他的意外,秦玖不敢再想下去。
“四皇子在那裡!”一名骁騎忽然指着長街盡頭高聲說道。
秦玖飛快地回首,長長的街道因為大火映得火紅,就連飛奔而來的數匹雪白的駿馬也被火光映得紅彤彤的。而為首騎馬的那一人,随着他越行越近,秦玖終于看清了他的眉眼,正是榴蓮,一直高懸着的一顆心這才稍微放下了些。
在榴蓮身側策馬而行的人,卻是顔聿。他看到秦玖,朝着他悠然一笑,一如當年,他第一次見到她時那般,吊兒郎當卻又幾許陌生。
秦玖轉開眼,微微苦笑。
榴蓮一直策馬奔到驿館前,目光穿過人fèng,凝注在尚楚楚身上。他驚了一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飛身從馬上跳了下來,呆呆地望着躺在地面上的楚楚,喃喃說道:“怎麼會這樣?我離開她時,她還好好的,怎麼這麼一會兒,就成這樣了?”
“四皇子這是在問誰?是在問我們嗎?”尚思思在護衛的攙扶下,慢慢站起身來,仰首望着榴蓮,冷冷說道,“四皇子,我們離開時,明明是你和楚楚在一起,可為什麼我們回來了,這裡卻起了火,楚楚被燒成了這樣子,而你卻不在這裡。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告訴我?你到底和楚楚有什麼話要說,這火是不是你放的?”
尚楚楚越說越激動,眼底一片憤怒的血紅,若非身後的護衛攔着,此時,她恐怕已經将榴蓮打倒在地了。
秦玖完全沒料到尚思思會懷疑到榴蓮身上,他們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清楚,這場火絕對不可能是意外,乃是有心人為之,但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是榴蓮。
“二公主,三公主傷成這樣子,我心裡并不比你好受,我理解你此時的心qíng,不介意你胡言亂語。”榴蓮皺眉低聲說道,“請讓開,我要看看楚楚。”
“我不讓!”尚思思的聲音裡透着蝕骨的恨意,她眯着眼睛,環視一周,冷冷說道,“你們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是傷害楚楚的兇手。而四皇子,卻是最有可能傷害楚楚的人。你别以為我不知道,當初你接近楚楚就是有目的的,并非是真心喜歡她。是秦玖施計讓你勾引我三妹,讓她對你産生了qíng愫。如今,你成了四皇子,這一次敏姨前來,已經和皇上議定了婚期,定在了明年三月份。你卻後悔了,你這是要過河拆橋嗎?你若是說退婚,我們也不會不答應,你為什麼要下這樣的手。你們,誰也不許接近我妹妹。燕雲舟,派人圍住這裡。”
燕雲舟聞言,一揮手,雲韶國護衛們持着兵刃圍了過來,将衆人阻擋在外。
這大火起的蹊跷,誰都清楚這絕對不是意外。尚思思自然不是傻子,她更清楚,所以她不讓他們接近尚楚楚,也是在qíng理之中的。但是,她懷疑是榴蓮下的手,讓秦玖心中一沉。而面對這樣的qíng況,秦玖心中更焦急的是,她不知雲韶國禦醫醫術如何,能否醫治好尚楚楚,若是耽誤了楚楚的傷qíng,萬一楚楚真有個意外,先不說從qíng感上無法讓人接受,而且,到那時,這件事就更無法收拾了,勢必會引起雲韶和大煜兩國大動gān戈。
這件事很明顯,就是有人要嫁禍榴蓮,破壞兩國邦jiāo之誼。但是,此刻和尚思思說這些,她是不會聽進去的。她已經起了疑心,隻有将尚楚楚醫治好,才能打消她的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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