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輕痕微笑着點了點頭。
走到chuáng榻前,和傷員們一一打着招呼。
他的笑容謙和有禮,溫和悲憫。此時的他,一點也不像是高高在上的太子。
“史将軍,傳我的旨意,這些傷兵病好後,都送回家中,每人賞百兩銀子養傷。傷好後,要戶部按月每月撥二十兩銀子,以保障他們日後生活無憂!”段輕痕沉聲說道。
傷兵們眼含淚花,再也沒想到太子會親自來撫慰他們這些傷号,畢竟他們已經傷了,于國,已經沒有用途了啊!更沒想到,不僅給了他的撫恤金,還每月為他們撥銀子。
一時間,都極是感動,傷輕的再次跪倒在地,大聲向段輕痕緻謝。
段輕痕親自将他們扶了起來,囑托他們好好養傷,便要離去。
經過流霜身畔時,忽然頓了一下,低頭瞧着流霜道;“這位,便是紀老的孫子?”
紀百糙慌忙答道:“是的,是我那不成材的孫子。”
段輕痕犀利深邃的眼對流霜瞧了一番,問道:“叫什麼名字?”
“叫---叫尚醫!”流霜故意磕磕絆絆地說道,以顯示在太子面前的惶恐。
段輕痕皺了皺眉道:“尚醫?紀老果然不愧是神醫啊!連孫兒的名字也和醫有關!”說罷,微笑着離去。
方才,不知為何,他在經過那小子身畔時,心頭忽然沒來由一震。但是,細細看時,那不過是一個面貌平凡的小子罷了,還是紀百糙的孫子。
第一百章野人的激qíng
段輕痕緩步從帳内走出,他淡淡笑着,頭上絲帶随風徐徐飄動,一身藍衣dàng起細軟的波紋,像江南水鄉裡那被長篙攪動的煙水……
他的黑眸也淡淡如煙水,唇角含着淡淡的微笑。
擡眸望天,夕陽如火,高挂在天邊。
太陽,無論它多麼燦爛,多麼炙熱,多麼高高在上,它終究是孤獨的。因為。這世間永遠都隻有一個太陽。
就如同,這世間隻餘他一個人一般。
在世人眼中,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但,隻有他自己曉得,沒有了流霜,他内心深處是多麼的寂寞和孤獨。一顆心好似開了一個dòng,時時都有荒涼的風襲來。
流霜站在軍帳内,直到段輕痕走遠了,才敢擡眸凝視着她。望着他藍衫飄逸的身影,暗暗說道:師兄,對不起!
百裡寒從内帳走了出來,望着流霜呆愣的樣子,雙手的拳頭緊緊握了起來,指關節發白。他沉默不語地走到一個傷兵身邊,抓起那個傷兵的腿,一使勁,便将釘在ròu中的箭頭拔了下來。
“哎呦!”那傷兵嘶吼一聲,痛的昏了過去。
流霜從怔愣中回過神來,走到百裡寒面前一看,卻見那箭頭原是帶着倒刺的,根本就不能直接拔。流霜慌忙從托盤裡拿過來金瘡藥,為那傷兵細細地敷藥,然後用布條包紮好。
“這種箭是帶倒鈎的,方才不是和你說了嗎,不要硬拔。你怎麼忘了?”流霜有些嗔怪地說道,語氣有些淩厲。方才他明明做得很好,這會怎麼又忘了。
阿善背脊一僵,忽然轉身向帳外走去。
“哎---”流霜望着他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最近,阿善的脾氣是越來越大了。
“你這個師兄,脾氣倒是不小啊。”旁邊chuáng榻上的一個傷兵說道。
流霜淡淡笑了笑,道:“是啊,他的脾氣是不小!”說罷,微笑着過去為那傷兵服藥。
忙碌了一下午,一直到了夕陽西下,才将那些傷兵的傷口處理好。
流霜擔心着阿善,便急急趕回了他們的帳篷,但是帳中卻空dàngdàng的,根本就沒有阿善的身影。流霜原以為阿善是躲在了帳内。
天色全黑,還是不見阿善回來,流霜心中擔憂,便出去尋找。
這些軍帳是建在一個高坡之後,此時夜色漸深,空中星光時隐時現。流霜穿梭在帳篷間,卻不見阿善的身影。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卻也不敢大聲呼喊,隻能默默地尋找。
段輕痕的軍隊紀律嚴明,一到入夜,士兵們都到了帳内歇息,隻有巡夜的士兵一對對舉着火把在巡邏。說實在的,其實流霜一個女子,呆在這全是男人的軍隊中,着實有些恐慌。但還是鼓起勇氣上前問道:“各位兵大哥,可曾見到我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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