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提醒了衆家纨绔,連忙大聲呼喚,各家護衛本來被他們嫌不方便趕到一邊,此時也成了救命稻糙,那些在樓外不遠處車馬裡等候的護衛也已聽見了動靜,都快步沖了上來。
“對對!”姜公子大喜,連聲呼喝,“殺了他!誰殺了他,我賞他huáng金百兩,再給一個官做!”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衆人jīng神大振,齊喝:
“殺了他!”
蕭玦忽的一個轉身,哧的一聲從樓梯上滑下,雙腿連連飛踢,那些沖到樓梯上的人,頓時被他的沖力和踢力接連撞飛出去。
一個漂亮的翻身,蕭玦直接把自己翻入人堆,刷的拔出腰刀,也不出鞘,隻橫執在手,指東打西,指南打北,出手快捷狠厲,連綿的黑影因為移動速度太快,遠遠看起來就像一股黑色的旋風,隻看見他人影穿梭如翻花,隻聽見啪啪啪啪連響,那些平日欺負人慣了的護衛打手,俱都被打飛牙齒面如豬頭的倒栽了出去,遍地雪白微huáng發黑,各色牙齒滴溜溜滾了一地。
不多時,樓梯上下,一直到店門口,橫七豎八躺滿一地捂臉抱腿呻—吟的人。
而蕭玦冷笑抱刀立于死狗群中,一臉嫌惡的看着地下的人。
罪不當死,嘴卻夠髒,聚衆yín樂飽食民脂民膏,為虎作伥卑鄙下流,留着何用?打飛你們牙chuáng,叫你們唱!叫你們吃!叫你們開心!叫你們亂吠!
至于姜川允……他緩緩回身看着那惡少,那惡少被他目光一bī視,吓得激靈靈一個寒戰,再次尿濕了褲子。
蕭玦沒有表qíng的一笑,不急不忙踱到他面前,突然一劈手扯過樓梯後躲的一個人來,扯到姜川允面前,冷冷對那人道:“你,吐痰。”
愕然瞪大雙眼,那個一看也知是京中闊少的男子呆呆的看着蕭玦的臉,姜川允看着蕭玦神qíng,畏懼的咽了口唾沫,再次向後縮,卻發現身後就是樓闆,已經退無可退了。
“吐痰,吐你的huáng金液,”蕭玦神色譏諷,“也給這位姜公子嘗嘗,嘗嘗‘受唾門下’的滋味。”
姜川允面如死灰,這個殺神,夠狠夠絕!
手指緊緊扣着樓闆,他色厲内荏的意圖吓倒蕭玦:“你知道我是誰?你敢這般侮rǔ我?我爹是吏部尚書!”
緩緩俯首看着姜川允,蕭玦淡淡道:“你知道我是誰?”
姜川允掙紮大叫:“管你是誰!你大不過我爹去!”
“哦?”蕭玦神色訝異中帶着深深嘲諷,“區區一個吏部尚書,在這天子腳下,遍地簪纓,冠蓋滿京華之地,居然就敢稱第一?而你,區區吏部尚書的區區孽子,吐痰至人身,居然就敢驕狂放肆亂稱‘賜’這個字!”
“……我何止敢侮rǔ你,”蕭玦冷笑,将那兩腿戰戰的富家子頭一拍,“快吐!不然我就不是侮rǔ,是殺人了!”
“你不想活了!你敢!……”姜川允猶自跳腳,蕭玦閃電般手一伸,啪的卸了他下巴。
姜川允瞪大眼睛張大嘴,呆立當地,蕭玦皺眉避開他口中的酒ròu濁氣,大喝:“你,給我吐!”
一個口令一個反應,那富家子早吓得三魂七魄不全,被蕭玦這一喝更是震得耳朵嗡嗡作響頭暈目眩骨節疼痛,驚慌之下想也不想,呸的一口唾沫就吐進了姜川允大張的口中!
蕭玦卻并不看,隻目注窗外,冷冷道:“不夠huáng金!繼續!使出吃奶的力氣!”
那纨绔無奈,伸脖子拍胸口的吭吭了半天,“呸!”又是一口!
看着姜川允恨不得死了的表qíng,蕭玦一松手,扔開那富家纨绔,冷然道:“rǔ人者人恒rǔ之,你最好今日給我記住了,否則将來,你就不僅僅是吞痰的下場了!”
軟癱在樓闆上翻江倒海的嘔吐,姜川允吐得氣息奄奄,在一地穢物中勉力擡起頭,目光怨毒的看着蕭玦,斷斷續續道:“……本公子……記……住了……”
漠然看了他半晌,蕭玦冷笑,轉身便走:“天作孽猶可逭,自作孽不可活,你好自為之。”
說到最後一句,他突然一怔,想起那日禅房裡,聖僧最後那一句話,當時他心魂俱碎,昏眩迷茫,雖然字字都聽見了,但是連在一起,居然一點也沒在意那是什麼意思,如今被這惡少一番攪擾,傷痛迷亂的思緒略略沉澱了些,随之想起聖僧最後那句“身在局中不得其出,是昧;身在局外無意闖入,是孽,施主好自為之。”不由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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