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份上,二爺恐怕已經清楚了,但還是要求個答案:“我答應你,她的為人我清楚,即使你不交代,我也不會随意揣測。”
“她得的是見不得人的髒病,坊間稱之花柳病,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會得這種病,分明沒有去過那種地方,也沒有沾惹什麼不幹淨的人,可就是,可就是……”
橋二爺眼中鋒芒乍現,此刻,殺人的心都有了:“你方才說她是被人暗害的?”
“這隻是我的猜測,因為那幾日她都沒有出門,所以我猜測病是從府中而起的,并非她在外沾惹來的。”
“看來你心裡已經有所疑之人了。”他的眼神着實吓人。
段楚仙兒感覺像又把劍懸在她頭頂,迫使她不得不說實話:“大姐素來與四妹不睦,可…可…我隻是猜測,并沒有直接證據,二爺您聽聽就好,當務之急是要先救下恨惜的性命,這病雖然不是什麼急症,但再晚些時候,恐怕就回天無力了。”
話音才落,小厮取來了緩息散,橋二爺起身,将藥握在掌心,提了口氣道:“走。”
仙兒姑娘不明所以:“二爺,都說了這藥不管用的。”
“誰說要去段家了,咱們先去祝家,這藥也是給祝孟桢用的。”
段楚仙這才反應過來,擦幹了眼淚,随他一道上了馬。
那風雪疾呀,連馬走在其中都像無根之草,站也站不穩,更别提她纖纖之軀,所幸有二爺護着,這才順利到了祝家。
祝家白日裡挂的是紅燈籠,從前庭到後院内内外外貼滿了大紅囍字,可晚間已然換上了白燈籠,囍字也撤了,取而代之的是“奠”,紅事白事盡在一夕之間,何其諷刺。
橋二爺下來敲門,開門的是祝闵忱。
祝闵忱渾身素衣缟服,眼中血絲密布,他開了條門縫,從外可以看到門内停放的棺椁,顯然,白日裡芙若所言不虛,祝老先生已經咽氣了。
“風雪陋夜,不知二爺前來所為何事?”他眼神空洞,說話間也盡是麻木的神情,像被鬼附了身,說不出的詭異。
他雙手死死把着門,并沒有要放他們進去的打算。
“我找聖姑。”
他眼眸微擡:“長姐她睡了,不便招待,有什麼事待明日商議,二爺請回吧。”說罷就要關門。
橋二爺擡腳抵住了門闆:“睡了?我怎麼聽說聖姑是試錯了藥,這才倒下的,不知道試錯了什麼藥,能否撐到明日,别等到明日我帶着緩息散上門的時候,卻發現人已經涼了,若真是那樣,可就太冤枉了。”
“緩息散?”祝闵忱混沌黯然的雙眼頃刻間精芒乍現,“二爺當真帶了緩息散過來?”
“那是自然,别忘了我兄長大婚的時候,聖姑曾将緩息散作為賀禮送至我姬家,如今聖姑有難,我特攜靈藥前來相救,可祝公子堵着門不讓我們進去……有點過分吧?”
聽說能救祝孟桢,祝闵恪這才恢複了神色,不僅迎他們進府,還恭恭敬敬給指了路。
“二爺還是等等吧,畢竟時已夜半,容我先進去告知長姐一聲。”
“嗯。”
他喜不自禁地來到祝孟桢的房間,發現隻有芙若哭紅了雙眼守在床邊,長姐的嘴唇已經發紫,整張臉慘淡無光,仿若死人的面相。
“長姐她怎麼樣了?”
芙若抽泣着搖頭:“還有脈息,但…很微弱。人死不能複生,也不知姑娘怎麼想的,竟然去試什麼起死回生之藥,連藥方我們都不知道,可怎麼對症下藥救她的病呢?”
“沒辦法對症下藥不錯,但緩息散或可拖一拖,等到她自己醒來,交代了誤服的方子,事情就好辦了。”
“怎麼可能還有緩息散,老先生生前耗盡了所有的緩息散,現在阖府上下已經拿不出來了。”說罷又要哭,祝闵忱趕緊給止住了。
悄悄在她耳邊道:“你忘了,錦爺大婚的時候,長姐曾将緩息散作為賀禮送給了姬家,現在姬家的人帶着藥來了,說要救長姐的性命。”
“真的?!”芙若高興得險些跳起。
可不知哪句話踩到了祝孟桢的命脈,也不知哪幾個字入了她的耳朵,她竟然微微睜開了眼睛。
“奇怪,長姐不是已經五感盡失,怎麼還能聽到我們說話?”
祝孟桢微微側首,氣若遊絲道:“四爺,四爺他終于來了?不枉我等了這麼久……”
☆、終章(一)
崖望君和栖梧君并坐于雪檐之下,看着紛紛亂亂的東都城被這場大雪蓋了個幹幹淨淨。
“真可消停了。”崖望君枕着雙手,一聲長歎。
“未必吧。”栖梧君并不贊同,“妖使,還在呢。”
“命不久矣了!本來指望姬玄玞引祝孟桢自盡,但咱們的提燈侍者不同意呀,央央這才吹了祝如誨的長命燈,好給祝孟桢一個尋死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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