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雖是書香門第,但也殘餘着封建思想。
女子不得入祠堂。
蘇瑾跑到小祠堂時,就瞧見蘇珊束手無策的守在外面,祠堂裡傳出皮鞭抽打着身體的悶聲。
“小瑾......。”
蘇珊剛開了口,蘇瑾就打斷了她的話,“大姐我都知道了,别擔心我去看看。”
說完,就快步跑進小祠堂。
蘇文軒跪在列祖列宗的靈位前,一言不發的由着鞭子抽打在身上,白色的毛衣都沾染上髒兮兮的殷紅。
“爸。”蘇瑾上前擋住蘇文博的手腕,阻止鞭子再次落下,“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都七年了,叔叔好不容易回家了,有什麼事不能暫且先放下。”
“誰允許他回來了?”蘇文博怒聲道,“給祖宗蒙羞的敗類,有什麼資格跪在祠堂,滾出去。”
“當年的事,又不是叔叔一人的錯。若真要細說,叔叔也算受害者,你幹嘛還要為難他呢。”
蘇文博頑固不懂變通,在幾個孩子眼中一直都是嚴父。倒是叔叔蘇文軒,從小就帶着他們一起玩鬧,說來他們跟蘇文軒的感情是更親一些的。
“他受害者?”蘇文博冷哼着,“那是他自找的,他活該。不顧世俗倫理的去喜歡一個男人,還恬不知恥的去人家婚禮上出醜,丢了自己的臉也就算了,害得咱們整個蘇家都擡不起頭。”
“我沒覺得擡不起頭。”蘇瑾皺着劍眉,辯解道,“感情的事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叔叔喜歡誰是他的自由。隻不過是錯付了真心,叔叔是受害者。”
蘇家四個孩子,蘇瑞是最能惹事的,而蘇瑾是最為孝順的。他極少頂撞蘇文博,可這次卻是處處維護着叔叔蘇文軒。
一直默不作聲的蘇文軒轉頭看着蘇瑾,眼中劃過擔憂之色。
若蘇瑾隻是單純的幫自己說話還好,蘇文軒擔心的是,這些話本就是蘇瑾的心裡話,擔心蘇瑾步了自己的老路。
“大哥。”蘇文軒淡聲道,“我這次回來隻是想給列袓列宗磕個頭,沒想留下來。我知道我辱了蘇家的門楣,我也沒想留下來。我這就走了,您保重身體。”
說完,就起身走出小祠堂。
“叔。”守在祠堂外面的蘇珊和蘇琳快步走到蘇文軒面前。
蘇文軒面露愧色的,“我回來的匆忙也沒給你們姐妹帶什麼禮物。”說着,從口袋裡翻出一沓現金遞給蘇珊,“拿着,想買什麼你們自己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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