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雅林挺沒有經濟頭腦,她不懂錢存着是要貶值的。但在舒心看來,她是那麼善良
——在我看來,也是如此。
***
舒心和我談這一席話的目的,是想讓我了解她們的情況,讓我的身份變得更親近。她給我的信息很珍貴,那是絕對無法從雅林口中得到的。了解了她的困境,我就更覺得,得讓她完全知情,離這場追殺更遠一些。
雅林送我出院子的時候,她走在我前面,在靜靜的、曲折的巷子裡為我帶路。些許的月光照在她單薄的背影上,顯得孤獨,又無助。
分别的時候,我對她說:“明天能請你吃飯嗎?”
她愣愣地望着我,仿佛沒聽清楚。“請我?”她語氣生硬。
“對,我有事要告訴你,重要的事。”我目光誠懇。
她看我的眼神裡又有了些為難:“就是講事情,也應該是我請你。”又一次,她低了頭,默默地說,“我應該請你的。”
我半開玩笑道:“你想感謝我對吧,你陪我吃飯不就當是感謝我了?這是男人的方式,懂嗎?”
雅林低頭不語,她的反應讓我覺得玩笑開過了,她不是一個善于說笑的人,于是我住了嘴。
好半天,她才開口說:“我知道你想幫我,謝謝你。你想跟我說我們被襲擊的事,對吧?”
我目瞪口呆:“你怎麼知道?”
她沒有回答我,而是問:“你是要告訴我實情嗎?”
我看了她好一會兒,認真地點了個頭。
“好,我明天等你來,我不會讓心心一起去的。那先再見了。”說完,她轉身回到了陰暗的巷子裡。
***
那個晚上,我幾乎一夜未眠,腦子裡不斷重複着雅林的話和她的身影。重複得越多,卻越困惑。
迄今為止,我見過的所有人,接觸個一兩回,便能在他們身上找到某些晦澀的角落。但雅林身上,我卻一星半點也找不到。她就像塊晶瑩剔透的水晶,無論從哪個方向看過去,都明亮得透徹,一處灰暗都沒有。
那是我活到現在,從未見過的。
☆、第四章
第一次送林林去幼兒園,才知道有那麼遠,都不記得轉了多少次公車,過了多少條街了。蕭姐說得沒錯,我自作自受地挑選了一件苦差事。
一路上,林林不停地問我還有多久,但她不叫我“爸爸”,她不習慣,還老用一雙大眼睛好奇又畏懼地盯着我,要和我說話就跑過來拉我褲管兒。
可能是我不夠和藹,很少說話,很少笑吧。
我們好像很難建立起親密感,我從沒要求過她叫我一聲“爸爸”,我沒有資格,就連向幼兒園的阿姨介紹我們的父女關系時,我都支支吾吾,底氣不足。
當初的雅林是怎麼向别人介紹自己的呢?她看起來那麼小卻已經是名副其實的上班族了。雅林很少對别人講她自己,尤其是講她的過去,盡管不如我這般隻字不提。但她對我講過,在我請她吃飯的那天。
***
那個中午,我在河銘中學大門口等到了她,帶她進了一家餐館,找了個靠窗的安靜位置,相視而坐。
我問她喜歡吃什麼,她說你點吧,我不懂。我隻點了些平常的便宜菜,怕點到貴的或者她沒見過的,會在無形中給她一種壓力。
我點了菜後,穩如泰山地坐着,絲毫不提那件正事。而她似乎更着急,等了一會兒,就直截了當地問出了口:“你不是要說事情嗎?”
我正視她:“這件事,你知道多少?”
“我不知道。”
“你不帶心心來,就說明你知道這件事與她有關。”
“我是猜的,”她皺着眉頭,“那個頭兒——就是他們叫‘宏哥’的那個,我最初也以為他是流氓,可是後來發現他想抓的人隻有心心,對我一點兒興趣也沒有,所以……”
她不說了,因為我突然發出了笑聲——她最後那句話幾乎是在變相地陳述自己的美麗。我一笑,她立刻就意識到了,臉有些紅,撇撇嘴,向窗外望去,紮起來的頭發甩到一邊,輕輕地搭在肩上。
我滿足地欣賞到了她有些窘迫的樣子,那樣子讓我聯想到她的年齡。
桌上的菜剛上齊,我便開始對她從頭講起,從我如何發現了火災的真相,如何得知潘宏季還要對舒心趕盡殺絕,一五一十地,全數講給了她聽。她的驚訝和恐慌都在我的意料之中,第一反應也同我當時一樣,馬上問:“那我們為什麼還不報警?”
“你們可以報警。”我回答,“我甚至可以做你們的人證。但我能證明的隻有兩點:一,潘宏季在出事的幾天前去過舒家,二,他昨晚襲擊過你們。但這些并不能證明火是他放的,連事發當天他去過現場都無法證明。他最多因為昨晚的事被抓去拘留幾天,随便編個幌子,不過就是個猥亵未遂的罪過,沒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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