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覺得,與王妃有關麼?”沉默片刻,李泰問道。
蕭寰搖頭:“别處滴水不漏,偏偏隻有那金牌亮着,仿佛怕人看不出來似的。”
李泰忽而明白過來,蕭寰為什麼決定暫時不報知皇帝,并且要求嚴加保密。這件事如果被皇帝知道,王妃那邊的人就會牽連進來,說不定那主使的人已經安排好了下一步,把那邊的人打成餘孽,背下這黑鍋。
“殿下以為,主使者是何人?”李泰問道。
“自是覺得孤手中兵權礙眼,同時,也覺得王妃礙眼的人。”蕭寰道,“陸彰現在是洛陽令,是麼?”
李泰答道:“正是。”
陸彰是蕭寰的舊部,膽大心細,頗有謀略,在營中本專管捉拿奸細。可惜他三年前受了重傷,一隻腿瘸了。朔方苦寒不适合養傷,他隻得回到内地,蕭寰便向皇帝舉薦,讓他去洛陽做了洛陽令。
“将物證和活口都交給陸彰。”蕭寰道,“他知道怎麼做。”
李泰應下,看着蕭寰:“下一步,殿下打算如何?”
“行兇者顯然不忌憚此事鬧大。”蕭寰冷笑,“孤不接招,慌得便該是他了。”
第32章刺殺(下)
“……張三躺下沒多久,天色就暗了下來,漆黑一片。”虞嫣坐在堂上,聲音平緩,“他躺在榻上,聽得外面的風雪吹打着窗戶,聲音凄厲得很,似遠似近,好像狼嚎,又好像有人在慘叫。沒多久,外面走廊上突然傳來些腳步聲,緩緩的,就像那傳說中的一樣,啪嗒,啪嗒……沒多久,在他的門前停了下來。”
堂上的燈火在夜風中微微抖動,仆婢和侍從們圍坐在虞嫣身旁,聽着她說話,屏息凝神,雅雀無聲。
“張三還未睡着,聽得這動靜,便悄悄起身來,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作怪。”虞嫣說着,目光漸漸森冷,“那門沒有落鎖,他挪着步子走到門後,突然把門拉開!”
衆人面色一緊。
“卻見走廊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不少人籲出一口氣。
“王妃可吓死我了……”有人道,還沒說完,旁人連忙讓他噤聲。
虞嫣繼續道:“這時,張三想起了白天路上遇到的神婆說的話。子時正逢陰陽交會,若用鏡子來照,可以看到妖邪。鏡子有辟邪的用處,任何邪物若被照到,便會自行退散。張三于是趕緊去找了鏡子來,點了燈,在屋子裡等着。那鏡子果然是有用,張三等了好一會,走廊上的聲音倒是再也沒有了。他以為無事,就躺到榻上去,繼續睡覺。窗外的風雪還在刮着,迷迷糊糊之中,張三好像聽到有女人在哭。那聲音似有幾分耳熟,沒多久,他突然想起來。當年那個跟他相約一起自盡的情人喜歡唱歌,她在他耳邊唱的時候,就是這個調調。”
堂上落針可聞。
“張三一下清醒過來,卻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把鏡子拿在了懷裡。就在這時,他聽到外頭有人報更,子時到了。”虞嫣的神色沉沉,聲音愈加低,“他拿起那鏡子,往身後一照!”
衆人的呼吸幾乎停止。
“卻見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衆人提起的心驟然放下,松一口氣。
“怎麼會沒有?”衛琅忙問,“神婆明明說有鬼跟着他,他還見過幾次鬼影。”
虞嫣道:“張三也是這麼想。他不死心,又拿着鏡子,左照照,右照照……”
衆人的呼吸又定住。
“仍然到處都沒有。”虞嫣的聲音漸漸變輕,“他便十分納悶,正以為是神婆騙他,突然,他發現鏡子裡有一樣東西,一绺一绺。”
她的神色配合着聲音,雖平緩,卻愈發陰森:“張三定睛看去,隻見那是頭發,也不是他的,而是從頭頂上垂下來,晃啊,晃啊。上方黑洞洞的,張三于是将鏡子往上照去……”
“啊!!!!!”一聲尖叫突然響起。
衆人猝不及防,吓得幾乎跳起。
卻見碧鸢吓得臉色發白,捂着耳朵躲在阿陶懷裡,幾乎哭了出來:“王妃别說了……”
“碧鸢,”衛琅拍着胸口,無奈道,“你又要怕又要聽,我等未曾被王妃吓死,倒是要被你吓死了。”
衆人也跟着埋怨一陣,繼續坐好,聽虞嫣說下去。
故事講完的時候,夜色已經深了。
衆人意猶未盡,還想讓虞嫣再講一個,虞嫣卻表示不能壞了規矩,明天再講。衆人隻得紛紛散去,虞嫣則帶着碧鸢回院子裡。
碧鸢仍然心有餘悸,走在廊下,聽到夜枭在枝頭上發出一陣凄涼的聲音,忙挽着虞嫣的手緊緊不放。
虞嫣無奈道:“你既然害怕,下次就别去聽了。”
碧鸢嗫嚅道:“可宅中的人都去聽,剩我一個在院子了,我更害怕。王妃怎麼總愛說鬼故事,還說得那麼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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