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經濟不景氣,可能形勢不太好,你要實在覺得這工作傷身體,早點找找其他單位跳槽也成。”
“算了吧,過了年再考慮,等我把這段忙完。”陸佩衡低低打了個嗝兒,整個人都有氣無力。找工作可不容易,當初他那一般學校的雙選會都人山人海,會後滿垃圾桶都是簡曆。陸佩衡在琢磨畢設的時候還在招聘網站看了半天,參加了幾個大廠的在線筆試,實習的,正式的,然而行測到底拼不過高智商的還勤快的大佬們,時間趕得緊的時候他還緊張,腦洞都開不開,開放題答得勉勉強強,壓根過不去。所以後來他就佛了,也不求大廠了,按崗位投了幾個喜歡的,和HR聊了聊也就上崗了,還算幸運——大半個班都想考研,能考上的也不多,他就挺現實的:凡人不太擅長學這個專業,還是抓緊工作吧。
“看都把我兒累得喝汽水買醉了。天冷了少喝冰冰涼的,我去給你爸泡壺熱茶,你也喝點兒。”
“嗯,謝謝媽!”陸佩衡勉強擠出個笑。
真的,這段時間的忙和累與開始還不一樣,都是拜那毛毛躁躁脾氣上天的助理所賜!
和人共事真累,還好不止和他一個人。
秋日漸漸深了,陸佩衡忙裡偷閑,心心念念着荀霂的生日,早就買了禮物,卻不知道何時該送。
這天他去上班,如往常一樣,與荀霂相逢。
嘶,好像有哪裡不一樣?黑框眼鏡還是那一副,頭頂戴着黑色的毛線帽,換上了毛衣和呢子大衣,還有油亮的皮面靴子,不過看起來好像更酷了……問過早安,陸佩衡坐下,仿佛聞到一股香氣……不是純粹的木香,但也是一種自然的苦香,好像葉子揉碎了的氣味,摻雜着甜甜的味道。這種甜香有點像蜂蜜,有點像烘焙坊的蛋糕——蛋糕?
“荀哥!今天是不是你生日?我聞到蛋糕的香氣了!”
荀霂眼角含笑,沒承認也沒否認,隻是把手腕遞過去:“再仔細感受一下。”
陸佩衡側着身湊近了,鼻尖在溫熱的腕子上蹭蹭:“哇,還給自己調了特别的生日香……嗯……這是……還是有種草木的葉子……那種好聞的味道。其他,反正就甜甜的,不是果味花味,但是不膩的那種味道。”
荀霂估計着他猜不出來,輕輕歎口氣:“楓糖。”
陸佩衡聽見名字,立刻反應出以前吃過的東西:“啊!是楓糖蛋糕嗎?絕了這個味道,聞得我好餓!”他的肚子仿佛不合時宜地叫了一聲。
荀霂順勢擡手揉了揉他頭發:“天冷了,出門前多少吃喝點熱乎的。”
陸佩衡沒掙脫,隻是腼腆地吐吐舌頭:“天黑的,起不來……能咬兩口面包再趕上車就不錯啦,車上又不讓吃東西……嗯?别打岔,荀哥,生日快樂,可以冒昧問一下您貴庚嗎?”
他無聲地笑了一下:“今日而立。”
“我沒聽錯吧……”陸佩衡瞪大眼睛,上下來回掃視着荀霂。
“是年輕,還是年紀大?”
“我的天,這個年齡是正好的年齡!不過我一直以為……哥你作為天才會跳級上學,看起來也應該……應該會更年輕些,不過……這個年紀真的特别好!”他欲言又止,“啊,過生日也不早點告訴我……我下班去拿一下禮物吧。”
如果是二十是風華正茂,那麼三十就是被打磨得剛剛好的年紀——雖說凡事都有例外,人也有個體差異,不過陸佩衡确實喜歡那種沉澱下來的更像是蚌殼中藏着珍珠的人。雖然他相對和同齡人比較玩得開,但狂歡過後,總有種虛空會占據五髒六腑:表面的浮華罷了,他長籲短歎地感慨人生。荀霂的存在,既是他理想的生活狀态,也是他真心願意去接近的,唯他魅力無邊,唯他低調平和讓人歆羨。即使殘酷的生活在不斷給他大耳刮子,逼他停留在膚淺的想象中不能更進一步。
“晚上,我可以去你家麼?”
對于荀霂的“請求”,陸佩衡毫無抵抗力。
“嗯……可以!等我把熊孩子接回我大姨家!”陸佩衡嘟囔着碎碎念,“他好像确實乖了一些。雖然每天我還要兇巴巴的,但最起碼肯往回走了,估計是因為天冷……”
“晚上我和你一起去接娃,下班叫我。”
陸佩衡震驚臉:“哥……你去?可别吓着他。”
荀霂淡然:“熊孩子,該打得打,但我不動手。我們……下班後打車去吧,繞一條不堵的路,車費我付。”
“給金主遞膝蓋!”陸佩衡也不推辭了,俨然把對方當做了自己人,笑嘻嘻的,“打是打不得的,吓唬吓唬還行。”
“話說回來,是什麼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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