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十點多可能還得回去點名。”
“不用。”許永紹褪掉她的披肩、襯衫,隔着層緊身毛衣,輕輕撫.摸肩膀,“以後你不回宿舍也不會被扣分,我讓你來,你就得過夜。”
康顔抿抿唇:“所以你上次來學校就已經說好了是嗎?”許永紹的手滑入她腰間:“我這人做事向來有計劃。”
上次是黑着來黑着走,今天許永紹卻生了閑情逸緻,開燈帶她上樓。康顔仔細打量這棟别墅,一樓幾乎全落地窗,深夜樹影攢動,若是陽光明媚,應該很适合拿本書曬太陽。
許永紹松松摟她往三樓去:“房子雖然大,但我的活動範圍也有限,甚至很多地方我都不知道拿來幹嘛,一個人住很浪費。”康顔繞旋轉樓梯上行,往下指二樓:“二樓也沒人住嗎?”
許永紹手勁一緊,勒得康顔肋骨疼:“二樓…二樓應該是廢置來當儲物間了。”
他牽康顔上三樓,因為冬天,三樓全鋪設了毛絨毯,暖意的米白,光腳也不會生涼,康顔赤腳感受絨毛的溫軟,許永紹也赤腳與她并行。
男人的腳大而瘦長,一根根筋骨突.起、并攏,朝褲管延伸,康顔看見腳背血管樹枝般散開、躍動,想起他身體的每一處,都是如此蓬勃旺盛,很難想象兩年前到底病得如何。
許永紹入房間關房門,大卧室床鋪整潔,康顔覺得坐上去都是糟蹋房間。
許永紹推她坐下:“我去洗澡。”
水聲響起,康顔四處遊看。有面牆擺了大木架,刷黑漆,上面零零散散放置了一些照片。
康顔躬身,一張張端詳。最中間是許永紹的童年照,父母各坐一邊,他和父親長得像,隻是父親氣質更正,他往正派中混了點邪。然後便是高中畢業照,他在最後一排,人群中一眼可見的骨相,有薄劉海,笑得陽光青澀。
康顔蓦地想起,許永紹也是從小孩長大的,而不是一開始就如此可怖。
康顔看得認真,沒留神水聲早已停歇,她躬累了直腰,被倚在牆角的許永紹吓一大跳。許永紹神色淡淡:“去洗澡,穿我的浴袍。”
不是溫柔提醒,而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将她從溫馨中剔除,想起自己是以什麼身份進這間屋子。
浴室有蓮蓬頭,還有大浴缸,浴缸已經放滿水,摸起來溫度剛好,還浮有精油香氣。康顔坐進去,整個身體埋入水中,腦海一遍遍回放那些不堪入目的評論,蓦然蜷起腳,抱住發抖的身子。
浴缸恒溫,精油解乏,康顔沒留神坐了多久,直到她聽見開門聲,下意識團起身子掩蓋。許永紹目不斜視地盯她看:“我以為你要睡着了,看來浴室不能太舒服。”
康顔将自己蜷緊,許永紹下蹲,拉住她的腕子,狠狠扯開:“第幾次了?害什麼臊?”
康顔本能地要躲,卻被他摟腰拽出水面,聽見嘩啦啦水聲沖刷浴缸邊沿。許永紹呼吸急熱,猛然收胳膊将她攏近,另一隻手捧起她的下颌,目光在她水潤嫣紅的臉頰遊.移數秒後,壓唇深吻。
康顔聽到雨聲。
土地幹涸良久,陡然大雨瓢潑,積水滿漲。有條伏在淺水窪的魚,感受到一拍接一拍的水潮,爾後水窪彙聚成海,掀駭浪,将魚抛入雲端。
她趴床上抓被單,許永紹從背後貼抱,與她胳膊壓胳膊,大手将五指緊緊包裹,她看見枕頭時遠時近,暈眩得幾近窒息。
水花沖翻了魚背,她翻身癱躺着,忽然一打挺,拱身摟男人的脖子:“你喜歡我嗎?”
話一出口,瞬間風停浪止,康顔收緊胳膊,要把自己融進男人懷中:“你會喜歡我嗎?”
許永紹眼角發紅,額角淌汗,緩緩落入床單。康顔了然松手,仰躺下去,濕發一绺绺蜷在臉頰,細長柔弱:“我知道你也不喜歡我,我知道的。”
許永紹喉結動了動,沉聲:“不舒服嗎?”
她邊笑邊流淚:“沒有,這就是我想要的…我很快樂,快樂極了。”她挺身去抱他,“天好冷,請讓我暖起來。”
*
許永紹翻了個身,朦胧中,他感受不到身旁人的體溫香氣,迷迷糊糊摸了摸,緩緩睜眼。手邊床單亂出猙獰紋路,許永紹木然盯半天,竟覺得有點頭疼耳鳴。
他下床:“小顔?”
無人應答。
夜很靜,地暖好像出了問題,他赤腳踩地闆,森森冷意令他牙關顫抖。許永紹走出房間,面對濃墨潑灑般的黑夜,提高嗓門:“康顔?”
他扶欄杆向下望,一圈圈螺旋樓梯仿佛黑洞,他的頭越來越暈,捂額頭啞嗓子:“康顔?你人去哪兒了?”
“這兒。”
許永紹循聲掉頭:“哪兒?”
“陽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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