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兵們進入人群細打聽,還真打聽到了些。有人目睹段氏是有轎子送到那路口,一直藏在轎中未現身。待安若晨的馬車到了,段氏才拿着紅字白巾沖到路中間攔車。但等事情鬧起來,最後再看,卻又不見了那轎。段氏被扭送至了衙門,安若晨帶着人證,擊鼓報官。姚昆聽說是安若晨擊鼓,大感意外,待聽得緣由,見到段氏,又聽了一衆人證之言,靜默沉思。他讓衙差去将安之甫抓來,又将人證證詞記錄畫供,而後他帶着安若晨到了後堂。安若晨未等坐下就迫不及待問:“大人,那唐軒一案,可有進展?我問過将軍了,有些事,我可以與唐軒對質,逼他供詞……”姚昆緊鎖眉頭,打斷了安若晨的話:“安姑娘,是這般的,我把段氏那頭先放下,就是想先告訴你。”他說到這兒,卻又停下,似在琢磨該怎麼說。安若晨頓然有了不詳預感,她坐下了,問:“大人想告訴我何事?”姚昆道:“姑娘走後,我審訊唐軒無果,人證方面也無進展。去雲河縣取證需要時日,我恐耽誤軍情。于是我想了個辦法,假意将唐軒放了,讓人暗地跟蹤于他,看他會與何人接頭,希望由此找出線索,将他同夥抓到。”安若晨心沉了下去,無故放人,傻子都知道有詐,怎會給他線索。安若晨問:“大人是以什麼理由釋放唐軒,唐軒服氣嗎?之前便說要去雲河縣核實其身份,如今還未核實,如何放人?”姚昆似未聽到安若晨的質疑,自顧自接着往下說:“唐軒出獄後就徑直回了福安縣,酉時左右出門,買了酒菜,獨自去了月光湖泛舟。可待船駛回時,隻有船夫一人。船夫道,船到了湖中,唐軒讓他停船莫打擾,他便坐到船尾去了。而後聽着聲音似唐軒在喝酒吃肉,隐隐似有哭聲,聽不真切,而後安靜了許久,接着唐軒突然跳江了。”安若晨吃驚得瞪大眼,猛地站了起來:“什麼!”姚昆道:“安姑娘,唐軒死了。船夫下水救人,未救上,搖船上岸報了官。錢大人組織人去撈,姚昆确是認真仔細地審段氏半路攔車一案。他派了捕快衙差一堆人去安府緝了安之甫過來,又将安府團團圍住,不許進出。對四房及府内管事,各房姨娘逐一盤算問話。安府頓時如炸了鍋,這才知曉段氏做了什麼事。安若希更是如遭晴天霹靂。自見了薛叙然,她便滿心惦記上了。若能嫁到薛家該是多好。每聽到一次爹娘提“錢老爺”三字她就心打顫,前兩日錢老爺還在他們安家住了一晚,他臉上的笑容讓安若希想起他紮在她耳邊的匕首。她想離開這裡,離開這個家。若能嫁給薛公子便好了。越是這般想,她就越覺得薛公子好。大姐說這事交給她,可過了這些日子也未見有動靜,連薛家都沒有再來了。她那日厚着臉皮又跑到喜秀堂佯裝買首飾,想碰機會能不能再碰到薛夫人或是薛公子,可惜都沒見着。安若希日日焦心,好不容易有了大姐的消息,卻是四姨娘半路劫她?安若希想起那包毒藥,打了個寒顫。卻又覺得這事有些怪,四姨娘若是敢這般半路攔人撒潑早就去了,大姐帶着丫頭到處走,甚至常有時候獨身出來,這些在安府都是偶有相議。四姨娘明明知道。那會不去劫,為何等着大隊衛兵和護衛的時候劫什麼馬車。她瘋了嗎?段氏還真是表現得真瘋了。姚昆審訊,問她為何如此,她說安若晨誘拐了她女兒,還将她殺了。問她哪裡來的消息?她說這還用問嗎?就是安若晨殺了她女兒。問她可見過她女兒,她說女兒被安若晨殺了,她哪裡見得到。問誰人告訴她女兒被安若晨殺了。她答說安若晨說的。安若晨坐在堂上,看不出段氏的破綻,她瘋得很真實,真的似笃定就是如此,事實真相就是如此。可安若晨自然是不信的。姚昆也未信,他問段氏何人唆使她如此做,何人為她寫的布條,何人送她去的那兒,同夥都有誰。段氏一臉茫然,隻說是安若晨。安之甫跪在一旁聽審,直氣得簌簌發抖,忙插話喊道:“大人,求大人明查。小人并不知這愚蠢婦人做了何事,不是小人指使的。小人再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唆使家人到街上擄劫将軍衙府的馬車。那些細作,小人也不知道。小人現在才知道出了這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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